慕言盯着二人背影,心中很是无语。
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慕言或许就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之人。
人喜欢怎样,你个外人呢还能管得着,这又不是能拿身份随意压人的事。
说什么我是太子妃,你个氏族小姐就该听我的训导。
慕言跟媛媛的代沟还没那么深呢,人身自由**发展着呢。
慕言呢就只是觉得危险,万一伤着呢。
现代社会里确实有很多人在养些稀奇古怪的宠物,有大有小,也不见危险。
宠物和主人相处得一家亲、画面很是**美满。可这是在古代,那可是剧毒的响尾蛇,不是拿无毒蛇能当儿戏。
就媛媛那小身板,咬上一口,不出一刻就嗝屁。
这里医术能有现代快吗?就算蒋越医术高超,能制作出血清解毒,那也不用拿小命来试医学水平啊。
也是,慕言对这架空的古代拎不清,这古代也不是同一个时间线上的古代。
不然她还至于苦逼地靠着轩辕灏,早就发挥未卜先知的金手指,提前找好大腿来抱了
慕言只觉着媛媛年纪才十三岁,就算是调皮捣蛋比旁的女子活泼些,高不过不顾场合使些小性子。
偏偏呢,媛媛在正式的场合,毫不失却仪态,行走的大家风范。
深以为能到上房拆瓦的地步的只会是前世的熊孩子。
现在接触久了,她可算是知道了这些百家学派里的女子,那完全是当男孩子养的,有学识有智慧的同时,身体心理素质还比大户人家的闺秀皮实多了。
不过这也是好的,总比儒家对女子的限制好得多了。
慕言私心认为,说不定就应该让这些学派发扬光大,各扬所长。
其实这些学派就是最原始的学校,不同的学科而已。
儒家偏偏在人类平等上要做个井底之蛙,成为一所拒绝女子入学的最高学府。
这点让慕言很是不爽儒家,却也暂时没办法。
儒家大佬非要这么刚愎自用,她也不能触摸了胡须,去惹恼了站太子一脉的助力啊。
儒家的孔子有说过,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一句话把女子地位贬低的同时,还打入文化的大牢,女子无才便是德,偏偏这些男人还端的是贱骨头。
口口声声并不是实际,女人没有文采会嫌弃成乡野村妇,登不得大雅之堂,有才了小心眼的男人就自卑心起,自甘恼怒起来。
横竖都是女人错,女人的锅。
古代商朝灭国了,非说什么苏妲己妖言惑众,毁灭了商朝。
这大帽子扣的,那来那么容易的毁灭国家,明明就是自作自受,上天的见证,历史的必然。
也不想想男人还是从女人肚子里十月怀胎,呱呱坠地的,忘本忘的一塌糊涂。
历史上出名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有学识有胆量有才华的,非要男女悬殊,寸寸分明。
古代到现代,女子地位的提升,靠的是知识的普及,医学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
在古代社会,平均寿命有个五十岁数值打平,而现代在知识、医学、生产力的均衡下,寿命平均七八十岁,长命百岁不是啥稀奇事。
人生的长久,才影响更多的发展。女人的时间才不会全部拘泥于孩子、家庭,有了精神的追求。
古代就别想那么多了,有朝一日,她慕言有了绝对的地位与权势了,定是要为广大女性谋求福利。
不同慕言想得深沉,李逸文作为一个武将,艺高人胆大,才不会觉得一条毒蛇有何危险,连条蛇都能危及自身性命,就妄为兵家的弟子。
所以他才很是平静地看着周兰清到处跑,受伤心里是会舍不得、怜惜佳人,可不会将女人宠得无法无天,娇弱易折的。
要知道,李逸文欣赏的是一个能独立有个人思想的女人。
‘以色待他人,能得几时好。’这点自知之明,聪明的女人都心里有数着呢。
宠女人是男人对女人一时的兴起,要让男人一辈子都宠幸自己,除开迎合男人的趣味外,还得有自己的势力与地位,那才是不会被后人所动辄的根本。
一个位子,不是非你不可的时候,那就是该韬光养晦的蛰伏时机。
周兰清知道李逸文喜欢自己,但也晓得喜欢这心思,是会随时间的流逝,两人的耳畔厮磨所消耗。
百变才是折服男人的手段,以周兰清的心气,不是真喜欢李逸文,她才不甘成为争夺男人的心的女人。
这边,媛媛跟着身着青衫的蒋越,去了他的移动药房马车。
蒋越就听小丫头在后面,阿越、阿越地轻声唤着。
回过头来,站得规规矩矩,轻叹一声,“我知道了,蛇先放我这里,处理好了再拿给你做宠物。”
媛媛一声欢呼跳起,要不是蒋越手上还捏着蛇的七寸呢,她都要跳去抱住蒋越。
“我要给它取个名字,叫小月,不行,它是条蛇。我刚才听慕言姐姐说这是一条响尾蛇,蛇尾巴确实挺独特,那就叫小尾巴了。阿越,你可要把小尾巴治得活蹦乱跳,那样我才好带出去吓唬人。”媛媛就跟只晨起的雀鸟一般,乐呵呵地对着蒋越絮叨。
“你敢拿吗?”蒋越这一句话就把兴奋的媛媛给打击了。
“就是因为害怕,我更得养了,那能因为惧怕就不面对。”媛媛她就是害怕蛇,才想养着来克服心理恐惧。
蒋越对她以毒攻毒的方法不发表意见,看着她那自觉有理的骄纵样儿,他心里就想任由着她高兴。
这以毒攻毒嘛,都有着引发事物的两面性,全看当事人是怎么操作的了。
慕言虽然知道蒋越那家伙不会对媛媛的行为有什么批判,因为媛媛的胆大就有蒋越出力娇惯着才有的原因。
媛媛小的时候就是要死不活的状态,墨家的老爷子自然也就更惯着她些,以至于墨家大族出身的嫡长小姐,活得比其它氏族之女任性。
可毕竟是大家族,惹人议论的事,是不会任由媛媛去干的,养蛇?不可能的,墨老爷子非一拐杖当场打死无辜的蛇。
到了蒋越的药庐治病,那小脾气是越发的顺畅了。
令慕言没想到的是他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这么没底线,还会纵容小姑娘养一毒物。
事实上,蒋越可不就愿意惯着媛媛一人,没出两天就把蛇上的大包给治好消肿了。
看着爬来爬去的冷血动物,慕言只道一句幸好蒋越细心知道威胁,还知道把蛇的毒液给抽出来。
蒋越大夫的傲娇,亲近的人都有所体会,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多说什么他拿蛇毒来有用,全当抵去了医药费。
蒋大夫啊,你对媛媛的私心,那是众所皆知了好吧。
互相喜欢想撒狗粮什么的,除开八卦看**的慕言自觉吃了一把外,其他古代人都没多想的。
都知道蒋越的诊金是什么价格,别说是毒液,就算是整条蛇都不够他的出面费用。
慕言也不知道蒋越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蛇牙给磨平了,看得咬人血肉的欲望都没得,使得这条蛇以后只能吃那柔软的食物,彻底变成了小姑娘的玩物。
一条伤害不了人的毒蛇,早已是失去毒蛇的名头了,现在就是一条长至一米,名唤‘小尾巴’的宠物蛇。
可惜的是,蛇的长度力气都还在,不是随便可以小瞧了的。
不知道算不算是福气,小尾巴自从被家养之后,那纤细的身姿就抛蛇而去,横向发展开来,那是不忍直视的膘肥。
以至于慕言从刚开始的避之甚远,到后来看下酒菜一般的眼神,换成小尾巴蹒跚着肚子躲着她。
慕言对这种滑溜溜的爬虫类,深感不爱,能离她有多远就多远吧。
只要媛媛带着这条小尾巴蛇,慕言就绝对不凑近上前。
所以到后面,媛媛克服了对蛇的恐惧,带着蛇准备吓唬众人的时候。
她发现只有慕言这么一个乐子可供她逗的,恶趣味地去吓唬了几次,她就被轩辕灏给威胁了。
别看轩辕灏比她媛媛还要病秧子,可人家是身居太子之位弄权之人,不让吓慕言那就不吓呗。
没能惹事的媛媛,只能带着蛇去吓唬些普通人,连续吓到几个路人后,媛媛和小尾巴蛇被提溜着一同感受了仰慕之人,李逸文那略带‘温柔’的教育。
“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以有,不能牵涉无辜的人,汝可懂?!”李逸文那张迷惑众生的脸,是颜笑盈盈地瞧着媛媛。
可惜了媛媛抱着响尾蛇,她缩成一团是瑟瑟发抖,已经感觉不到人间的爱了。
因为,注视李逸文的重点不是带有蛊惑性的脸,而是他手中拿着的寒光凛凛的宝剑,正上下不停缓缓有节奏地比划。
他是在明显地威胁人,李逸文在媛媛眼里就是大英雄的形象,他的威吓比太子轩辕灏有力度的多。
媛媛完全不同于面对蒋越一般,面对李逸文认真地像个乖宝宝,严肃着小脸保证不敢有下一次。
私下里被蒋越顺毛之后,媛媛才恢复往日的活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