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明白真相的谭念和蒋政宇带着深深的难受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彼此摇了摇头。
杨晓蓉是不明所以的,所以她眼巴巴的看着谭念和蒋政宇,双眸中是满满的担忧。
“念念姐,政宇哥哥,这是什么情况啊?”杨晓蓉带着几分不理解,怯弱的询问。
说什么那站在高楼上的也是她的妈妈,所以她特别的着急。
“想来应该是田肖锋的妈妈不是很满意凌雪这个儿媳妇儿吧!”蒋政宇借用了刚刚路过自己那人的话语给杨晓蓉解答了一句。
谁知道话音刚落,一直在杨晓蓉边上的凌萧然却当场直接反驳了蒋政宇的话语。
“不可能的,田夫人向来就是十分喜欢凌雪的,一开始我们很多人都以为凌雪不是凌家亲生的,会引来田家的嫌弃,谁知道田妈妈一点都不嫌弃,反而听人说她对那些被人遗弃的孩子特别关心照顾!”凌萧然的话清清淡淡。
落在杨晓蓉的心里,有些暖融融的,因为她觉得那是自己的妈妈在通过别的孩子看她。
可是谭念和蒋政宇顿时就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方面自己遗弃了自己的孩子,十多年从来不管不顾,后来连儿子想要认妹妹都不让,另外一方面却又在各地方,各种地点佯装好人,简直让人唾弃。
谭念就十分的想要当场唾弃这女人,但是一想到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跟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也是便一直都是缄默不言的。
蒋政宇也是,听完了凌萧然的话语,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就笑着对凌萧然说了一句:“那或许是最近产生了什么矛盾也说不定!”
凌萧然不置可否,然后杨晓蓉就是一脸对凌雪的担忧。
“别人家的家事,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合适,这一次的婚礼也看得差不多了,刚好我在阳城也有几个朋友,知道我要过来,都吵嚷着要找我去玩,要不然你一会儿跟田肖锋和凌雪说一声,我们就不逗留了!”蒋政宇想了想之后,就又对凌萧然说了一句。
凌萧然当即就是一脸的为难,不过他倒不是为难蒋政宇几人要离开,而是为难自己究竟要不要跟着离开。
后来左思右想之后,觉得眼下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是自己必须要在的,所以他很快就带着几分期待跟蒋政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蒋政宇听到凌萧然也要跟着同去,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最后却依然还是同意了,毕竟他过去是因为杨晓蓉,自己不让也是名不正言不转的。
几人离开了,最后是蒋政宇给田肖锋发送了一条短信说明了一下,并且明言自己和谭念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只是既然他妈妈都已经做出那样的行为了,就让他还是算了,不用强行将杨晓蓉冠上他田肖锋妹妹的头衔,毕竟杨晓蓉有谭念和自己做靠山,那是远远比拥有那样一个哥哥更加的好。
于是田肖锋就真的没有说什么了,后俩她跟凌雪还是默默的将婚礼给举办完毕了,田妈妈终于在杨晓蓉离开之后彻底消停了下来,婚礼的闹剧也就就此结束了。
在阳城玩了几天,又跟田氏集团和凌氏集团确定了一下合同之后,谭念和蒋政宇才带着杨晓蓉回云城了。
回去之后没有太久,杨晓蓉就在谭念的帮助下去了云城大学上学,海边的书屋就此在白天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不过杨晓蓉还是很乖巧懂事的,在辛苦的读书之余,她早上去上学之前会帮谭念的书屋做好一切开门的准备,晚上回来之后会给谭念将所有的卫生等都弄好。
凌萧然一直都会帮忙,他很快就从以往的一个足不出户的音乐宅男变成了天天出门接送杨晓蓉上下学的阳光大男孩。
也是在这个时候谭念才知道,原来那个凌萧然真的不像他平素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庸,他是一个非常有音乐才华的男人,他写了很多词,很多曲,当下娱乐圈里好几首超级火的歌都是他作词作曲出来的。
杨晓蓉在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在学习上也就更加的拼命了,因为她不想要自己以后配不上凌萧然。
谭念对于杨晓蓉好好努力学习这件事情十分的赞同,毕竟在起跑线上杨晓蓉是输的,那么就只能希望她后天的努力可以跟凌萧然达到平衡了。
杨晓蓉开始上学之后,她妹妹杨筱言也开始经常来书屋了,不过她一般都是周末来,毕竟平时要上学,很快一年就过去了。
一年之后杨晓蓉就已经上大二了,而她的妹妹杨筱言也在这个夏天考上了云城大学的经济系,于是她来书屋的频率就更加勤了。
那姑娘和她姐姐的羞涩内敛不一样,她就好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成天都是笑嘻嘻的,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就好像她从来不曾有过烦恼一样。
这样的小姑娘其实是小时候的谭念感到最疑惑和奇怪的小姑娘,因为她小时候的性格偏内敛沉稳一些,而且基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每天都欢笑的,于是谭念一直都很疑惑怎么可以有人成天都笑嘻嘻的呢?
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问过那样的人,如今见到了杨筱言,她倒是很想要问一问。
“你是每天都怎么微笑的吗?”谭念一开口,杨筱言就直接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方才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
“我在家的时候就从来不笑,但是我一踏出家门口我就会很开心的笑起来!”
杨筱言的话语让谭念顿悟的同时,又多出了几分无奈的心酸。
原来生长在那样的家庭里,不仅仅是杨晓蓉从小就不幸福,就连杨筱言这个亲生的,也不是那样的幸福。
“你爸妈对你应该要比对晓蓉好很多吧?”谭念假装不以为意的询问道。
杨筱言就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比起姐姐我是非常幸福的,只不过比起别人家的孩子,我却是不幸的!”
杨筱言的眉宇低垂,这是谭念难得看到的忧伤。
于是她就像每一次安抚杨晓蓉那样,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杨筱言的肩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就好像很多大人哄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