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白掌柜都是把药材卖给哪家的达官显贵,又是卖给哪路商人?”
诸葛晨硕对这白家可是越发地好奇了,这白家到底与多少家族有着纠葛,又都有着怎样的势力与谋算。
念姐在脑海里搜索画面,突然定格在了一个陌生的屋子里,看见了白掌柜给一个衣着服饰不像本国之人有来往。
“我曾因担心药材会用于不当之徒,曾悄悄跟踪白掌柜,发现他时隔五日便在三更时分,去给一个姓方的公子送药材,那公子带着面纱,小人不认得,但是他身上的服饰十分奇特,花纹繁琐,这让小人不解。”
念姐回想完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诸葛晨硕和尹绍月,诸葛晨硕从中对那个姓方的男子产生了深思。
这和之前一直打探的异域的男子描述有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复杂的花纹。
尹绍月看着诸葛晨硕的神态,知道了这姓方的男子也许就是近些日诸葛晨硕忙碌的根本原因。
“都给了些什么药材?”尹绍月的问题接踵而来。
“有雀痕草,有莫堤花,还有许多对外伤有奇药的药材,例如这绝玥草、绝似花等等。”
念姐把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了,看来这白掌柜所给予的药材可真不少,可要这么多的外伤疗效的药材,是为了什么呢?
是有深受外伤之人吗?单着绝玥草一株可抵寻常治外伤的药千株,要这么多所有为何?难不成真的受伤人数高达千位?
诸葛晨硕的神情变得诲漠难懂,让人觉得仿佛有万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能让这鬼王如此在意的,看来这事绝不是那样简单的,不仅仅一个小小偷盗而已,可能与这掌权的白家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拿走了莫堤花,那紫色花蕊粉色花瓣的莫堤花?”
诸葛晨硕激动地问道,对着莫堤花,诸葛晨硕太熟悉不过了。
莫堤花,寻常人可能不清楚这效果,可这诸葛晨硕却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这莫堤花作用奇特,而且对诸葛晨硕有着特别的意义,所以便又确定了一遍。
“是的,还带走了两株。”念姐的肯定让诸葛晨硕有了新的理解。
但其实,念姐也觉得奇怪,自己也是得到这药材后,仔细反复确认才知是莫堤花的,为何这鬼王如此明白。
连这花蕊和花瓣色泽不同也都知道,真是厉害。
“王爷,可是有何不妥?”看到诸葛晨硕那沉痛的眼神,尹绍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莫堤花,自己虽酷爱医书,但也不曾见过实物,更对其效用了解不多。
但看诸葛晨硕略带沉痛的神色,尹绍月能肯定这莫堤花与诸葛晨硕有很大的关系,否则以诸葛晨硕的性子不会如此在意。
“无妨,本王只是与这莫堤花有几分缘分。”
诸葛晨硕怕尹绍月担心,也确实不愿提起那些陈年往事,便只好这样回复尹绍月了。
尹绍月也并无多问,只是对着念姐说:“白掌柜拿走的药材,这里可还有存货?”
念姐沮丧地回答道:“除了绝似花还有一朵外,并无其他了。”
说完后,念姐从不起眼的锦盒里拿出了这最后一朵绝似花了,看他藏的地方,能想到是这暗地里藏起来的,如此隐蔽。
这绝似花,是红色的,颜色娇艳,而花开时,呈五彩缤纷之态,十分夺目。
可却有一大弱点,就是绝似花只能用于治疗外伤,颇有奇效,但只得将花瓣中的花蕾混以露水融合,涂抹于伤口之处,若不如此,会中这绝似花之毒,伤口溃烂,最终腐烂而死。
看来收药之人是肯定知道这绝似花的用法的,否则只会伤重而亡。
“这朵绝似花,我先带走了。这外面卖的药材可都是些寻常药?”
尹绍月的声音有询问,也有对这件药铺的了解。
“王妃聪慧,虽外表看似药材罕见,但其实都是些寻常药铺皆有的普通之物,这珍贵的都在这内堂里。只是现在这药材也就所剩这些了,除了绝似花难能可贵外,没有更珍贵的了。”
念姐今日的话里似乎总是带着一种惋惜之态,尹绍月接着问道:“那这些药材都是从何而来,何不再进一些?”
每间药铺都需要有几个镇店之宝的,既然没有,自然要想办法的。
既然是药铺自然不可缺少药材的买卖,若是这事情张扬出去了,这药铺岂还会有生意?
诸葛晨硕环顾着四周的摆设,随意地走动了几步。
“回王妃的话,从前都是白掌柜单独联系的,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这药材的来历。后来小人也提过几次药材不够的事情,但是这白掌柜都回绝了,只说后人会有办法的。小人现在想,可能白掌柜是想将这个烂摊子交给王妃。”
念姐也算是有头脑的,从今日尹绍月和诸葛晨硕的来到,再回忆之前白掌柜的话,就可以联系在一起了。
尹绍月思虑片刻,觉得与其去打听这白掌柜之前究竟与谁买药,倒不如靠自己,便问道:“你可会根据医书种植药材?”
念姐明白了尹绍月的意思,说道:“小人会的,只是若需种出类似绝似花的奇药,还需适合的土地和多加调剂。”
“我虽未种植过绝似花此等良药,但我脑中已有配方,你可放心。至于,莫堤花和雀痕草,要种植确实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诸葛晨硕看到尹绍月的忧虑,说道:“本王会帮你的。”
尹绍月听后眉间的忧愁消散,诸葛晨硕势力颇大,又对莫堤花有着某种了解,有他相助,如虎添翼,相信很快就可以种植出来了。
“你可知这附近何处适宜种植药材?”尹绍月问道念姐,她对这里周边的地理形势还是不如他明朗。
“附近不远处有一位置,十分适合,但是地契在纨绔手里,价格颇高,又难以买下,所以很多药铺的掌柜都没能买下。”
念姐的声音从起初的些许厌恶到现在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人感到其心思单纯,一心都扑在药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