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刚一打开,就弹出了多条信息。我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比赛方给我发的获奖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人呢。
kastarow,柳丽,楼振阎。
“其实那天我认出你来了,你是不是还傻的以为我没有认出你啊!”这个故作轻松的语调是柳丽,“获奖了恭喜啊。”
我继续翻下一条,看到内容我笑了笑,接着把手机举高放到黎溪面前,她看了一眼,也笑了,她说:“我的弟弟总算是,懂事了许多。”
“谭思雨,恭喜啊!记得向我姐问好!”无疑,这个是kastarow的,大概是时间让他成长,他已经变了很多,变得渐渐的就懂事起来了。
我客气回了个:“谢谢,会的。”
还有一个是楼振阎,他说:“谭思雨,我好想你。果然,金子去到哪里都是会发光的,恭喜。”我嫣然一笑,随后敲下:“谢谢!”
我突然有点想我的猫,那两只可爱的,小黄和小绿。因为孕妇,不可接触那么多,掉毛的动物,所以无奈之下把它送给了柳丽的表哥,也就是,那个宠物店店长。
宠物店店长也算是贴心,每天都会给我拍他们的小视频传过来。但我想他们的时候,我便可以打开看看。
“喵喵!”两只猫张牙无爪的看着屏幕,看起来他们非常的可爱,而且,喜欢镜头。
这么久没见了,他们长得也很快,现在已经不是小猫了,变成了大猫。
突然我的肚子一阵酸疼,感觉下腹一直在往下掉。我心里,一阵惊喜,却又有些害怕。
“黎溪!”我痛的抓住了黎溪的手臂,她错愣的看着我,紧张地问我:“你怎么了?”我刚想回答,可是,我的肚子痛的不允许我张口讲话。
我坐着缓了一会,这下才好了许多,我尽量心平气和的告诉黎溪:“我感觉肚子在往下坠,可能很快要生了。”
“我送你去医院。”黎溪想把我拉起来。可是她偏偏又是拖不动我,无奈之下,我咬着牙站起来,缓慢的向前移动。
“刘司机。”黎溪一边扶着我一边打通了这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因为经常要去医院,所以专门聘请了一个随叫随到的司机。
“你快过来,她要生了!”黎溪的语气变得焦急起来,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想告诉她,不用着急。
虽然其实我自己也很着急,但是不能乱了阵脚。刘司机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不一会儿他就开着车来到我家门口。
“小姐别怕,马上就到医院了。”司机一边认真的开车,一边安慰我。司机的人非常好,他每一次开车带我的时候都特别的会聊天。
说起来很多时候,我难受的时候,还是他给我转移的注意力。
终于医院到了,黎溪用小推车直接把我,推往产房。她在车上的时候已经事先约好了医生。
我一到,马上就进入待产状态。我的肚子依旧一阵一阵的痛,痛的我快要抽气过去,但是我明白我这个时候不能晕,一定要撑过去。
“小姐,请问您是想剖腹产还是想顺产。”医生微笑的看着我。其实这个时候我很害怕,我想要给孩子更好的体验。
可是我又怕,我会撑不过去。
“小姐,至于您现在的情况,我建议您顺产,这样子对孩子的身体会比较好一点”医生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出声建议。
我一咬牙:“顺产。”医生点点头,即刻,便叫护士拿来准备好的工具。
这时候我已经躺在手术台上面了,我看这上面的镜子,心里有些害怕。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生孩子,我还不知道,到底有多痛。
毕竟现在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已经痛的不行了。现在我们在等,等羊水破。
如果这个时候,楼司清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你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说不定他看到我难受的样子,他会比我更难受,他会在我面前哭。可是,这一些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他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再活着了。
就算是如此,我爱他,也爱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会尽我全部力量给孩子,最好的条件,让她(他)快乐,成长。
不知道我痛了多久,医生看到有些不忍心。他又问我:“小姐,要不要用催产针。”
“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铿锵有力,因为我明白,如果用催产针的话,那对胎儿一定是不利的,甚至还会有更大的危险。
我不知道我痛了多久,终于,羊水开始破,医生示意护士用一个毛巾堵住了我的嘴,我死死咬住,不知道,这漫长的生产过程开始了。
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昏厥过去,可是,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我的孩子还没出来,我不能,晕过去。
我可以猜到,此时此刻等在产房外面的黎溪到底有多么的紧张,我甚至可以享受到她来回渡步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已经撑不住了。
“头出来了!”一声激动的声音再次激励了我,我咬着牙听着医生的指挥,用力用力……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嘴里的毛巾已经完全湿透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浑身都没力气。
“恭喜这位小姐,您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他很健康,很漂亮,是个男孩。”听到医生的这一句话,我心里最大块的那个石头落下来。
这一刻,我不禁觉得我嘴里的毛巾湿透了,我的眼角也湿了。终于,我的孩子安全了。我和楼司清的孩子成功出生了。
我再也撑不住了,我感觉我的意识渐渐的溃散,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了楼司清他向我走过来,还抚了抚我的脸。
我原本已经湿了的眼角,现在更湿了。“你来了?”我听到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想要回应他。
终于,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连意识都已经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