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灵连忙把自己知道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余墨。
与此同时,她也在内心中懊悔:亏她还常常自称是从现代来的人,要是以前她就发现了这些东西,也不至于余地主受蒙冤而死。
没想到,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是被人活活冤枉死的!
余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现在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他以前甚至因为他的父亲卖假药欺骗群众而埋怨过他一段时间。
直到苗灵坚定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不行!我们得快点回家,告诉二姨他们,他们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之后,一定也会非常开心。”
说完,两人即刻赶到了余家。
召集来大家之后,苗灵严肃的表情吓了大家一跳,连带着他们都有些严肃起来。
见大家都到齐了,苗灵一字一句道,“不瞒你们说,今天我和余墨去了旧宅一趟,发现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父亲他……应该是蒙冤而死。”
此言一出,震惊了一屋子里的众人。
最严重的当属二姨和宋燕。她们的眼泪当即落了下来。
二姨一边抹泪,一边抽泣道,“我就知道,老爷他……他这么正直的个人,怎么会为了钱财而卖假药呢!果然……我们必定要找出那个混蛋,来替老爷报仇啊!”
宋燕没有说话,但也感慨良多。
好歹是日日夜夜相守的枕边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品行端正呢?那些外界的风言风语,她可是从来都没有信过的。
但过了这么多年,就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时候,真相终于在那之前,浮现出来了。
王谌倒是对这些不是很感动,只是皱着眉,看着正在哭泣的宋燕。
大家一致决定,要为蒙冤而死的余地主讨个公正。
苗灵余墨二人借着换钥匙的缘由,到了县令家告知这一发现。甚至她还把从旧宅带出来的收据和那一时期的账本交给县令看了两眼。
县令对此也是大吃一惊,当年的余地主,也算是他这片土地上的风云人物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过不管是多大的人物,只要是在他所管辖的土地上出了事的,他都还是有权力管一管的。更别说是像这种冤死的大案。
事不宜迟,县令马上叫了手下的一众人,马上着手调查当年吃药而毒死的人。
县令手下的人办事效率是不容置疑的,不过第二天凌晨,那些人便风尘仆仆的回来报告。
为首的人向县令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当年因吃药毒死的那一家人在那事件揭过之后,便马上搬离了这片区域,不知所踪。”
县令疑惑的同时,内心也察觉到此事恐怕大有文章,连忙派他们再去查探。
又过了一个晌午,仍然是为首的人回来报信,“据我们调查,在他们家周围附近住的村民们,有很小部分是对此缄口不提的,但大多数的人都说是当年被药材毒死的人,压根就没有死,而是和他们的家人一起搬到了另一个地方。”
县令闻言大怒,“却还有人胆敢在我头上动土,查!给我狠狠的查!我不只是这片土地的官,我还是这个国家的官,不管何方神圣,在我这里犯了事,就得一样处置!”
与此同时,余家也收到了来自县令派出那一队人同时发出的同样的情报。
听完这样的消息后,余家人皆是悲痛欲绝,同时又有一些欣喜。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苗灵十分理解这种痛楚。
王谌面对日日茶不思饭不想,只想等待消息的宋燕,也是很无奈,只好哄道,“别着急了,我去找些我认识的人,叫他们一块去帮你查找这件事,你看可好?”
宋燕当即就擦干了眼泪,抬头看他,惊喜道,“真的?太谢谢你了!”
要是放在以前,王谌这样跟她说,她多半只以为他在跟她开玩笑,并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自从她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她才知道,他是有能力和他说的一样去办的。
看到宋燕为别人哭的梨花带雨,还是因为她的前夫,王谌不爽道,“宋燕,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的呢?还是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有位置吗?”
没错,他是一开始就不在意她是否成过亲,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孩子,是不是处子之身。但是现在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就是不爽她为那个老男人而哭。即使他知道,她可以,她应该这样,但他就是不爽。
宋燕对王谌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又恰好心情不好,被王谌碰了个正着,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和我成亲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也一直在努力,为你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现在这样问是几个意思?心里没有你我会和你成亲吗?我满心明明都是你啊!你怎么能对我怀疑呢?!”
听到宋燕这样说,王谌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亮,一下抓住了宋燕的肩膀,“那你是不是也能为了我忘掉那些过去?那些成为那个男人妻子的过去!”
宋燕被他捏的有些吃痛,想甩开他,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他的手就都像是牢牢粘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宋燕无奈的叫道,“你干什么!”
王谌自嘲的笑了笑,才松开那双手,冲她喊道,“对,没错,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你,为了那个已经死了八百年的男人吃醋!我就是见不得你为他落泪,为他伤心,为他难过。明明现在我才是你的丈夫啊!你怎么就不能看一眼我呢!”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追她的时候,是丝毫不在意这些的。甚至还有些庆幸,庆幸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还庆幸那个男人,是因为干了亏心事,才被判的死刑。
当他知道一切都不是那样的时候,他开始慌了。他害怕失去宋燕,害怕失去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