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停留了几日之后,二姨和宋燕每天都去不同的集市里,为后面几天待在乡下而购置许多东西,每每回来都因为买的东西太多而累个半死。
苗灵和余墨则在家照看大病初愈后的均儿。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均儿的精神也恢复的特别快。
小孩子仿佛天生就不知道生老病死是什么,只不过就是开心了笑,痛了就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小了,小家伙的觉总也是睡不够,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
好容易把她哄睡着了之后,苗灵和余墨才松了一口气,打算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两人刚刚对视一眼,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那门外的人还未进来,声音却先传到了二人耳中,“你们这小两口子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你们走了才多久,回来竟然都有孩子了,这是世事无常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两人同时想门外望去,果然,是他们已经好久不见了的县令。
“刚刚就听见你们下人说你们在这个屋里,果不其然,真是好久不见啊,你们这一个长得越来越俊俏,一个长得越来越水灵,真是叫人好生羡慕。”
余墨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里哪里,县令要来我们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别人听了闲话,倒是怪我们不提前去迎接了,真是失礼。”
想当初这个县令也是帮过他们不少忙的,要拜访也是他们到他家去,这样劳烦人家一遍又一遍,真是不好意思。
说到失礼,县令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的,眼前噌的一亮,朝余墨问道,“前几天就听说,你以第三名的好成绩中了举人,是真的吗?”
他们镇上,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举人了,更别说是像第三名这样的好成绩。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祖上冒青烟的荣誉。
三人一番寒暄过后,苗灵贴心的为二人送上茶。
县令和余墨二人谈了好多过去的事情,雨墨也说得正起劲儿。
不过一会儿,前去收拾乡下屋子的许安几人回来报信,让余家一家人启程前往乡下。
三人最后的对话以余墨再次向县令发出不久之后去均儿百日宴的邀请结尾。送走县令之后,二姨和宋燕也刚好回来,一家人整装待发,仔细收拾完行李之后,一同出发去了乡下。
从镇上到乡下的距离自然不算多远,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乡下。
将要到村口时,苗灵几人远远就看到了围观的村民们,疑惑他们为何都聚集在村口。
这一看不要紧,再仔细看几眼,苗灵惊喜的发现,村长居然也在那一群围观的村民里头。
等到马车离得近了,余家人才听清他们口中的窃窃私语。
“这不是很早之前搬出去的余家吗?怎的现在又搬回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余家的余墨,这次出去中了秀才。恰好女儿刚刚出生,回来给女儿办百日宴来了。”
其中有一个村民不服道,“说是秀才那第一名和第十名可差远了去了,谁又知道他考了第几名?要是垫着底儿才考上的,那谁还考不上?”
这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人碰了碰他,“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要名次?你可知道余墨这次考了多少名?”
刚刚不服的村民立马追问道,“难道像我们这些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人,还能考前三不成?”
“那可不是,”反驳他的人得意地说道,“这人不仅考上了,还考了第三名,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秀才!我当时也是想不到,这犄角旮旯里出来的,竟也真的能中秀才!”
这几句议论声由远及近传入了余家人口中。
当他们的马车渐渐呈现在村民眼前,刚才的议论声在他们逼近的时刻忽然消失殆尽。
年迈的老村长上前一步,向为首下马车的余墨打招呼道,“还真是你们,县令一大早便通知我们,说是余墨中了举人,是村里的荣耀,叫我们前来迎接。我当时还在纳闷,心想不会就是你们吧,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们一家,真是令人高兴。”
“村长客气了。”听完一番老村长的长篇大论,余墨礼貌的向他行了个礼。
后面的苗灵刚好抱着孩子走了下来,见到老村长,礼貌的笑道,阐明此次到来的原因“我们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太久没有祭拜父亲,也刚好孩子快要该办百日宴了,就当是给她回来认个祖宗。”
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为了给孩子办百日宴而回来,顺便才上个祖坟。
老村长好奇地看向均儿,问道,“恭喜恭喜,才几个月不见,你们居然都有孩子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就是不是这孩子,你们给取了个什么名字啊?”
提及均儿,余墨自然乐意说下去,“给她取名叫余灵均,小名均儿,是个女孩子。”
随着余墨说话,苗灵掀开裹住均儿的小被子,给老村长看了一眼。
老村长乐不思蜀,道,“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果真是随了你们两个,长得不赖。”
后面的二姨走上前来,看到他们正跟老村长寒暄,也插了两句嘴,道,“过几天均儿的百日宴,还请老村长过来参加,顺便叫上大家伙儿,一起去我家热闹热闹。这几天我们摆酒席,可能要消耗一些时间,一旦收拾好,我便通知大家,大家赏个脸,可一定要来!”
老村长答应之余,还开口询问,“就你们家那点桌椅,怕是不够摆个大的宴席吧。这样吧,等会儿我便召集各家,想办法给你们找些大点的桌椅来,就当是感谢你们那天的盛情招待了,你看如何?”
见老村长如此热情,二姨自然是满口答应,“当然是极好的,到时还是麻烦你们了。不过也请你们放心,我们余家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给你们最好的招待的。”
既然村民们帮他们,他们也必定不会亏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