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衣啊谢寒衣,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有人跟你求婚!”
叶无疾看到一个俊朗青年从房内走出来,这人她从未在庄中见过。
“师父,这个叔叔是谁?”叶无疾问。
“不用理会他。不相干的人。”谢寒衣单手将叶无疾抱起,让她坐到了自己肩上。叶无疾立刻将陌生叔叔抛到脑后,开心的笑起来。
“师父师父,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什么?”
“嫁给我啊!四师兄说了,如果你没有答应,那就是不喜欢我。师父,你不喜欢无疾吗?”
谢寒衣在密室之中,靠着冰凉的石壁,想到过去的事,露出一抹微笑。
“你是傻子吗?”他脑海中那个声音愤怒的喊道,“你不出手,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你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吗?她长大了,你这个师父就要被她彻底抛弃。上次她可以离家出走,以后她就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忤逆你!”
“那又如何。”谢寒衣放松身体,语气轻松,“只要她觉得好,别说只是忤逆,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给她。至于你,”谢寒衣眉目一凛,“不过是一只小虫子,再敢胡言乱语,我就立刻捏碎你!”
谢寒衣脑海中的声音立刻消失。这个一直在他脑海中说话的,是那只在南疆被他带回来的蛊王。蛊王之所以被称为蛊王,便是因为它极难被消灭,它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附在任何人身上,只要人类的内心稍有动摇,它便可以取而代之。
“你早就知道我能附在你身上。”蛊王再度开口时声音已变得有些虚弱。
谢寒衣笑而不语。
“那你为什么还……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蛊王威胁道,谢寒衣不为所动。
“不对、不对,你练的居然是……”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谢寒衣逆转内力,向蛊王藏身的耳蜗处冲去,若是正常习武之人,内力逆转必定重伤,但谢寒衣所习武功与常人不同,他的所有内力都如指臂使,无论怎么逆行都可以。
蛊王慌了,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立刻闭嘴!”
耳中终于安静,谢寒衣瞥了一眼密室大门,饵已洒下,便等着那鱼儿上钩了。
密室入口处,朱覃抱着刀坐在椅子上,一直守到深夜,他打了个哈欠。
“影一姑娘,要不你先去休息,三个时辰后再来接我的班。”朱覃朝着房梁上喊道。
“不必。”影一淡淡道。
“说起来,我记得影卫有挺多人的,怎么今天就剩下你一个?”朱覃不解道。
“他们有其他任务。”影一言简意赅。
“影一姑娘,你就别待在房梁上了,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这次朱覃没有得到回复,影一藏身在房梁上,整个人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她的呼吸极轻,便是耳朵再好的人也听不见。
“又不理我了。”朱覃嘟囔道,无聊之下,他站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四处打量。他虽不是没来过师父的房间,这却是待得时间最长的一次。趁这个机会,好好观赏观赏。这么想着,朱覃东摸摸西看看,他的动作看的影一想打他。
影一也没憋着,直接从腰间钱袋里摸出一个铜板,向朱覃后脑勺弹去。
“有刺客!”朱覃听到破空之声立刻转头、抽刀,一刀砍下,将铜钱一分为二。
“是影一姑娘啊。”看到铜钱的来处,朱覃松了口气,捡起地上裂开的铜板珍而重之地放进荷包,又将荷包揣进自己怀里。
“那钱已无用了,你还收它做什么?”影一问。
“这可是影一姑娘第一次送我东西,有重要纪念价值!”朱覃一碰到影一,就自动进入傻小子状态。
影一瞧见他这番动作,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