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疾双手交叉支于颌下，被姚沛这样怼了她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干嘛这么严肃呢，师兄。我就要叫你师兄，师兄，师兄，师兄！不可以吗？”

“你已经杀了师父。”姚沛面如冰霜，“何必再惺惺作态。”

“真想不到啊，师兄你居然是个如此忠心之人。师父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愿意双倍给你！”叶无疾仍然笑着。

姚沛看着叶无疾，她的脸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可是却如此陌生。

“无疾，我真搞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姚沛有些痛心，“从前师父对你是最好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师兄你不知道吗？”叶无疾仍是笑眯眯模样，那张笑脸犹如面具一样罩在她脸上，“师父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若说其他师兄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你一直在朝中怎么会不知道。”

姚沛被叶无疾说得哑口无言，谢寒衣对叶无疾做得那些事他确实知道，也曾经向谢寒衣提议过他不应该这样做，但是谢寒衣的态度就是谁都不能对这件事置喙。事实上，姚沛不能相信师父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他的师父谢寒衣一向是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陷入欲念的漩涡，这欲念还是对他自己的徒弟。

“我、我也曾经阻止过他，但是师父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他的意志什么时候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那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

“可是师父他是爱你的啊！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太矮你了！”

“我不需要！”叶无疾忽然暴怒，她走下来，走到姚沛身边，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若我把你关在一个地方，日日夜夜都过着同样的日子，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吗？”

“我……”即使姚沛再崇拜谢寒衣，此时也不可能说出他愿意这样违心的话。

“你今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吩咐？”姚沛只好转移话题，“总不会只是来谴责我过去的不作为吧！”

“谢寒衣应该嘱咐过你什么吧？”

“师父让我全力辅佐你。”姚沛不情不愿地说。

“既然他说了，你还向我请辞，看来你对他也没有我以为的那样愚忠嘛！”叶无疾再次挂上了笑容。

“师父已经死了，他生前的命令我自然可以不遵守。”

“但你必须听我的。”叶无疾拍了拍手，两名暗卫从后边转过来，押着一个人。

“卫岚！”姚沛看见那个熟悉的人满脸伤痕被影卫架着，跳起来指着叶无疾道，“叶无疾，你还有没有良心！就算我对不起你，卫岚可是没半点对不住你！你怎么能这么待他！”

“果然，你最在乎的人是卫师兄。”叶无疾说，“我就知道，有卫师兄在，你就会乖乖听替我做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是让你替我带句话。替我给南梁的江帆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回我齐国来，我重新给他定远侯的尊荣，世袭罔替。”

姚沛笑了两声，道：“你以为江帆现在还会相信陛下的鬼话吗？”

“那就要看姚爱卿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