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无疾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准备立你。”谢寒衣微笑着又重复一遍,“我的皇帝陛下。”
“你在开玩笑吧!我跟皇室可没有什么关系!”叶无疾将手中棋子扔在棋盘山,将一盘注定要输的棋局打乱。
“我可没开玩笑。”谢寒衣道,“你的生父便是先皇,而你的生母则是孤晦教前任圣女阿兰娜。”
谢寒衣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叶无疾的身世,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说今日的早餐应该吃什么。
“你一直都知道?”叶无疾感到一阵恶寒,这才是谢寒衣收养她的真实原因吗?他的每一个徒弟都是他的一颗棋子,她也不例外。她曾以为自己是例外,现在看来并不是。
“并不是一开始。”谢寒衣将她抱到膝上,像给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我并不是为了利用你才收养你的,我都你的感情也毫无虚伪,我们之间结下的共生契约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这一点吗?”
叶无疾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额强烈情感,这股情感并不属于她,却强势的霸占了她的内心,促使她搂住谢寒衣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大朝会上,平南王一派的官员站出来慷慨激扬的陈述了今上几大罪责,言辞中处处表示谢寒衣才是皇帝的最佳人选。这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想象的,一个臣子口放厥词指责皇帝,但谁都知道,现在的真正掌权人是谢寒衣,有些人认为,这名御史正是被谢寒衣指使的。
端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年纪太小,他根本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他将无助的目光投向了他的舅舅承恩伯。
承恩伯气得涨红了脸,跳出来指责道:“从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哪有在朝堂上指责君王之人,你这是大逆不道!”
“孟子言,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如今君有大过,臣若不谏,那才是真正的不忠!”
若论口舌,承恩伯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莽汉怎么可能比得上靠嘴皮子吃饭的御史。
就在群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谢寒衣施施然出列:“臣有表上奏。”
小皇帝如蒙大赦,赶紧说道:“爱卿快说。”
“先帝有一女流落民间多年,如今找回,理应祭告宗庙祖先。”
众臣都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神来一句给惊住了,大家这不是在讨论谁当皇帝合适的问题吗?怎么忽然扯到先帝遗珠了?若是个皇子还可说,一个皇女,就算是真的,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对!前朝好像还真有几个皇女当了皇帝的!但那都是在先任皇帝没有儿子的情况下,先帝可是有好几个儿子尚存人世呢!
“这名皇女是先帝与苗疆圣女阿兰娜所生,因受已故李庶妃迫害,才流落民间多年。”
“谢大人,您说的这位皇女是?”
“正是小徒叶无疾。”
众臣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是谢寒衣的徒弟,谁当皇帝能比自己的徒弟当皇帝更放心呢!更何况这徒弟据说还和他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还是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老臣费忠不赞成道:“异族余孽,就算是皇女也不应重回宗室,更不该有其余非分之想!”
谢寒衣微笑道:“此言差矣,正因为是苗疆圣女与先帝共同血脉,才更应该将其认回。苗疆虽是我大齐领土,但应苗人与我齐人之间多有矛盾,所以南疆才总有事端,若是此女成为帝王,岂不是更加有利于我大齐一统?”
“谢大人说得对啊!”
“费大人不要过于顽固!”
朝堂之上早经过了谢寒衣的血腥清洗,难得能听到不同的声音,基本已是谢寒衣的一言堂。零星几个意见不同的,也只是谢寒衣故意留下,只占了几个虚职,根本无法影响什么。
叶无疾很顺利的便重入皇室族谱,期间,她本人竟然一次都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