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衣,我可是带了一千精锐,再加上席庭那边的五百人,就凭你身后那些人,恐怕不能阻止我们。”晋涵道,“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省得今日在此声名扫地!”
“你的人就是再多上十倍,也只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谢寒衣轻描淡写的说出气煞人的话,偏他说话时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叫人摸不清他的虚实而不敢轻举妄动。
“谢庄主好大的口气!”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谢寒衣的那些个事迹晋涵当然不会不知,但是知道不代表相信。江湖**谢寒衣传得神仙一般,晋涵却认为谢寒衣此人武功虽高,但并没有到不可战胜的地步,他手下的锦衣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还能对付不了谢寒衣?若死去的齐恒地下有知,怕是要啐他一脸,晋涵武功不过堪堪跻身二流,哪来的自信!
晋涵只见谢寒衣身形一晃,还未来得及反应,谢寒衣便站在了晋涵身边,手中持着刚拔出的晋涵的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若要你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谢寒衣微笑道。
晋涵额头冒出冷汗,他强作镇定道:“我乃当今陛下亲封的锦衣卫总指挥使,袭武安伯爵,你对我动手,是想要造反吗?”
“如果我说是呢?”
“大胆!”谢寒衣的话让席庭也变了脸色。
“开个玩笑而已,不必紧张。”谢寒衣将绣春刀插还刀鞘,回到开始所站的位置,“只是,你们有空在这里与我对峙,不如想想京中情形。”
京中?京中能有什么事?席庭不以为然,晋涵却是立刻明白了谢寒衣话中含义。他也接到陛下的命令时便曾疑惑,如何的武林盟早和段青岫在时不同,盟主权功远是个只能装装样子的草包,武林上下离心离德,虽仍是朝廷的眼中钉,但威胁早已大减。不过一个武林大会,犯得着将驻守京城的锦衣卫精锐尽数出动吗?不仅是锦衣卫,连六扇门也接到了同样的旨意,如此一来,京中护卫皇城的便只剩下那两万禁军,两万禁军中有一多半是吃着空饷,剩下的那些尽是纨绔子弟和老弱病残,连丐帮都能轻易打败他们。
晋涵领命后耍了个心眼,他只带了一半人马出来,剩下的一半交由副指挥使管理。
“你是不是在想,副指挥使贾信留在京城,一旦有变你能第一个知道?”谢寒衣居然一语道破了晋涵筹谋,“那你可知,贾信早就是端王的人了。”
“不可能!”晋涵断然否定和,“若是别的人尚有可能,贾信绝不可能投靠端王!”贾信之父便是被端王所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贾信怎么可能为端王效命,“你不过一届江湖草莽,也敢诽谤皇族!”
“指挥使莫恼,不如我们打个赌?“
谢寒衣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看在晋涵眼里变得可恨之极。不过一个江湖人,不过只是一个江湖人!朝中众人畏惧锦衣卫鹰犬之名,看到他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哪有人像谢寒衣一样谈笑风生,并且从头到尾都是晋涵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想打什么赌?”晋涵还未说话,席庭便抢先开口。和晋涵相比,席庭执掌的六扇门中多是江湖出身,他对于谢寒衣比之晋涵更多些敬畏,对他说出来的话不敢等闲待之。
“三天。三天之内,你们必将收到京城急报。无论你们此行目的为何,难道还能比皇帝更加重要?不若偃旗息鼓,等上三日。三日后,若京城无事,你们再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