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真是孤晦教所为吗?叶无疾觉得有些太巧了。
武林盟这边才在讨论如何讨伐孤晦教之事。转眼间盟主便不明原因而死。据叶无疾对阿斯兰的了解来看他是一个做事十分高调之人,若此事真是孤晦教所为他并不会有所隐瞒,而是高调的张扬出来。
但是在权功远死亡的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与孤晦教有关的事物。至于权功远口中那个苗人少年,若真是他所为,为何在孤晦教大肆报复的时候没有对权功远的儿子下手,反而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权功远下手,而权功远的儿子权凛却仍然全须全尾的活着。
“真的不是死于某种不知名的毒药吗?”叶无疾问唐佳堡堡主。
“老夫用毒多年,还从未见过让人如此死去的毒药。叶姑娘若是不相信老夫,可以另选人来验看。”唐家堡主语气明显不悦。
“抱歉,是晚辈唐突了。”叶无疾道。
在场诸人中,只有叶无疾年纪最轻。各派掌门也不可能将如此大的一个案子交给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来处理。此番让她前来是打着让他长长见识的主意,但是对于叶无疾提出的意见,他们却并不怎么重视。
没一会儿,叶无疾便被他们赶了出去。
“此事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处理。你一个小姑娘还是不要和这些污糟事打交道。”齐恒本意是好的。但他的行为却让叶无疾更加疑窦重重。
叶无疾与展清风走在大街上,由于武林盟中发生了命案,不少胆小的江湖人士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便自行离开了。华山脚下的小镇一时间显得有些空荡。
“展兄,你说那盟主真的是被孤晦教妖人所杀吗?”叶无疾问道。
展清风沉吟片刻,说:“你觉不觉得诸位掌门对于这位武林盟主的态度有些奇怪?”
“当然奇怪了,按理来说,武林盟主应当能够号令武林。这诸位掌门,就算平时在门派中地位再高,来到这武林盟中,也应该听盟主号令才对。”叶无疾道,“可我观那些掌门之中,竟没有一人对这位盟主有丝毫尊敬可言。如果并非心悦诚服,那么他们当初为何要推举他为武林盟主呢?”
“原来你不知道?”展清风诧异道。
“知道什么?”
“武林大会十年一次。但这一届的武林盟主却是16年前上任的。由于鞑靼入侵,所以并没有举行武林大会。当时中原武林之中便数你师傅谢寒衣威望最高,他带领众人抗击鞑靼,在这一过程中,有不少当时的青年才俊都死于战争之中。事后众人都推举谢寒衣当时的武林盟主,但是你师傅不慕权势,推辞了武林盟主之位。这权功远到时跟在你师傅身后捡了不少功劳,便由他继任了这个位置。”展清风道,“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所说奇怪之处并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方才那小妾在说到苗人少年之时,各位掌门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早就知道了那个人的存在。”
“那想必是当时这事闹得还挺大的,作为掌门知道也不算什么怪事。更何况武林盟就在华山之上,华山派与其毗邻而居,这种事想要瞒住华山派恐怕不太容易。”
“既然他们早就知道苗人少年的存在,那么为什么在知道权功远死去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却不是孤晦教所杀害呢?”
还未等两人将此事想出一个头绪来。第二日,两人所住的客栈中又死了一个人。此人的死相与权功远一模一样,都是浑身上下无一伤口,却面带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