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何锦然到南潇面前炫耀的事情并非是她编造的,这几天来,周江两家确实是是在筹备着重新搞一个盛大的订婚典礼。
上次的订婚典礼出了那样的岔子,丢脸的可不仅仅只有江家。
是的,就是江家,即使现在江家是何明松做主,但还是江家,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能够扭转局面,将江家所有的财产、势力吞并,改成何家。
订婚典礼的丑事,后来是找了个欲盖弥彰的顶包遮掩了过去不假,但极其看重脸面的两家人并不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
两家人的意见一致,一拍即合,很快便筹备起了订婚典礼的事情。
两人吵完架的第2天,早就跟双方父母约好了,要一起定一下这次宾客的名单。
出了上次的事情,这一次的宾客名单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周泽寻本就不想来,经过了昨晚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并没有准时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何锦然心中是很生气,但碍于她现在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这样的场合自然不敢发火。
在长辈面前,她向来是个懂事、有分寸的人,尤其是面对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
“锦然啊,怎么回事?泽寻怎么还没到?”
何锦然抵达的时候,发现另一位主人公不在现场,便立马给他打了电话,奈何他一直拒接,最后无奈只得给他发了短信。
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还没有赶过来,也没有丝毫的消息。
“周阿姨。”
两人订婚,没有结婚,她仍旧是称呼对方父母为叔叔阿姨。
“周阿姨,泽寻有些公事要忙,说是要晚来一会儿,您也知道,这忙工作起来呀,也不直到要忙多长时间,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要不咱们先定吧,让他先忙公事。”
此时的她,俨然一个温婉懂事的形象,丝毫不见在面对他人时的张扬跋扈。
何明松察言观色的本事向来毒辣,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女儿在说这件事情时,眼神中流露出的苦涩?
他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之所以没有现场发火,也是给周父一个面子。
两人都是商场中的老油条了,周父也看出了这事情的端倪,趁着众人在商量的时候,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面,拿出手机来给自己的儿子打去了电话。
周泽寻可以不接自己讨厌的人的电话,自己父亲的电话还是要接的。
“你这个逆子,跑哪儿鬼混去了?赶紧的给我滚过来!”
昨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一直睡到刚才,被女儿的电话给吵醒。
他没有接,也取消了赶过去的念头,他相信,以她那么爱面要面子的性格,肯定会为自己找好理由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秦逸给自己打来电话了。
“爸。”显然,周泽寻并没有将今天的事情当成是一个重要的约去对待,“不就是选宾客的名单吗?你们定就是了,我在不在场一个样。”
“行,你不来可以,我现在就把你所有的卡都停掉!”
一听这话,他立马就慌了。
“爸,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急什么,马上就到!”
“赶紧过来!”周父没好气的说了这一句,便挂了电话,回到前厅,参与进了众人的讨论之中。
周泽寻是真的怕周父把他的所有卡都给停掉,来的速度倒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赶了过来。
“爸,妈,叔叔,阿姨,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公事耽搁了,你们可别怪我。”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仔细的看了一下何锦然给他发的信息,知道她是说自己处理公事去了,此时赶来,顺理成章。
他没有跟何锦然打招呼,顺势坐在了自己父母旁边,听着他们挑选宾客的名单,时不时的拿出手机来看一下。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忙于公事,沟通工作,只有何锦然心里明白,他是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场合。
到底是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场合,还是不愿意看见自己!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男人还真是说变就变。
只见她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心思早已不在挑选宾客的事情上了,以至于蒋虹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锦然,锦然,你在想什么呢?”
她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长辈都看着自己,立马扬起了一抹笑容。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邀请姐姐来,有些走神了,不好意思。”
一听到她提起南潇,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上次订婚典礼的丑事又浮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请什么请!”
周父没好气的率先开口:“我们自家人办喜事,请她干什么?”
自顾自的表达完了自己的意见,仿佛他才反应过来,略带歉意地看向了对面的何明松。
“唉,亲家公,你看我,一时直言了,还请见谅,这要不要请,还是得你做主。”
周父做事考虑向来周到,又怎会在这种场合下一时失言?刚才的话,就是他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亲家公,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两家人的喜事,哪能是我一个人做得了主的?刚才这事我与你的意见一致。”
何明松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向来是会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此时,他的意见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两家人的利益。
“我觉得这样不合适吧?”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没想到,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周泽寻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怎么说,南潇也是锦然的姐姐,况且对外还是江家大小姐,这样的场合不请她,未免让别人觉得咱们不懂礼数。”
“泽寻……”
周母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奈何他并没有听从母亲的意见,反而是直接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旁边的何锦然。
“你觉得呢?”
被询问到的何锦然牙后槽紧紧的咬着,都快要把牙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