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居住证原是国外,”魏典盛正在犯愁自己的“生死”,横竖都是一死,心生一计,“您又是当事人,不如回去探探亲人。”
“什么?”难道他是要自己避避风头?距离事发已经很久了,有这么严重?
“您是进不来的,快走吧,我们还有公务。”魏典盛见她面露犹豫之色,实在等不及,多见她一会儿自己就多一分危险,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催促道。
“上车。”杜雨萱正要继续同他辩解,方思南开了车过来,叫了她。
她见方思南都过来,想来是应该很棘手了。
“去偏邸。”她车内坐定,方思南并没看她,对司机吩咐道。
“事情很棘手么?”
“是。”一反往常,方思南言简意赅,正色道。
“你先住偏邸吧,那里也不要去。”他交代道,“少帅还在骊山,两天后回来。”
“可是我还有工作。”
方思南一直看着前方,闻言望了她一眼,“军区医院不缺你一个。”杜雨萱不说话了,她有什么可说的呢?
......
“瀚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罗夫人抹着眼泪。
“我要下床。”罗瀚辉在床上卧了一个多月,胡子拉碴。
“你小心点...瀚辉...”罗夫人说着便哭出声来。
罗成兴吸着烟斗,眯缝着眼睛,看着儿子沉默了良久,“我要让段宁皓赔上一条命!”
......
“二姨娘,您好好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辛苦了。”段宁皓命人剪断了老宅的收音机、电话线...只留了一台电话放在管家房里,有什么情况向他汇报,“我先走了。”
“对了,报纸和电报都藏起来。”他似想到什么,折回来说道。
......
督厅几乎每间办公室的电话都不停地响。
“罗成兴是要造反了。”
“什么造反?”秦海明一脸凝重,“他本来就不是元帅的人。”
“残余旧部,不足为惧。”秘书办公室的人进进出出,一派紧张。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高正擎也在,难得说对了一句成语。
“还好是在徽江谈判之后挑事,”次参谋长经过,“之前忙着给他儿子治病,听说险些伤到神经,怕是要瘫了。”
“这么严重?”高正擎喝了一口茶,差点要喷了出来,“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了。”
......
“她怎么样了?”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自督厅上下一派忙碌,方思南说话就没那么和风细雨了。
“不担心。”段宁皓是真的不担心,至多是另一个孙永明。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方思南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想之前为了搞定孙永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段宁皓正转身在书架上找先前那本德语字典,手指一滞,“我知道,”旋即又移动了两格,抽了字典出来。
......
偏邸戒备森严,加上方思南的吩咐,她在这里闷了一整天,忽然听到汽笛声,她起身几乎是跑出去,“是不是你,是你想方设法让我住这里?”
孔峰闻言少有的露出了表情,皱着眉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