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如今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得厉害,不仅是喉咙,还有脸颊上昨日被打的,她心中只想着秦之衍怎么还不过来救自己。她算是明白了,赵以飞现在已经是彻底疯了,说不准他一个不顺心,就会直接将自己杀了的。
等吃过了饭之后,赵青宁依旧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稍作休息,而赵以飞吃过了那烧鸡之后,又出去了,临走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她手和脚上的绳子是否牢固,并没有看到有挣扎的痕迹之后,赵以飞才算满意,冷哼一声,“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赵青宁只低着头,对他不理不睬,等人走了之后,她才无奈笑着,也得自己有力气跑才是啊,她如今体内还有着软骨散的药呢,根本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才吃那个馒头,光是抬起手,就已经费了她不少力气了。
而这个地方似乎很是偏僻,赵青宁从破庙的门口朝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外面是一片荒野,连一片开垦的田地都没有,更别说有来这边的村民了。也是,这地方是在后山附近,平时肯定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她现在开始后悔起来,昨天就应该将自己的碧玉镯给拿回来的,竟是被那场烟火一扰,就给彻底忘了过去,如今可是好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只能成为待宰的小羊羔了。而赵以飞一连好几个时辰都不见踪影,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赵青宁现在集中脑力想着,记得那天洪庆余过来的时候,说赵以飞是怎么从牢中逃脱的,只说他是从吃醉酒的狱卒那里偷了钥匙过来,才得了机会,可是牢中一直都是戒备森严的,就算有一个狱卒吃醉了酒,可外面还是有许多守卫的。
按照赵以飞的能力,赵青宁并不觉得他能有这样的能力逃出去,或者是说,有人是故意将赵以飞给放出来的。赵青宁也知道这个答案会有一些荒谬,但是除了这个想法,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赵以飞平日里认识的那些人,不过是些酒肉朋友罢了,没有一个是有这般能力,能将他从牢中救出来的,在他犯了事被抓起来之后,那些人是恨不得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的。
但赵青宁还是坚信如此。可是那人到底是谁,将赵以飞放出来,又有什么意图呢,她实在是想不到了。
然而这一次,赵以飞从外面回来之后,竟是又绑回来了一个人,今晚外面的月色,已经比昨晚要稍稍明亮一些了,而这个时候才不过酉时过两刻钟的样子,西边还有一些火红的云。因此,赵青宁一眼就认了出来,赵以飞肩头上的那个人,正是田玉兰。
赵青宁没有想到,他竟真的将玉兰也给掳了来,她脸色大骇,“赵以飞,你真的是疯了吗?玉兰她早就跟你没了关系,你若是想要报仇,直接冲我来就是了,又何必将她也给扯了进来?”
赵以飞只转眸看了她一眼,才将昏迷中的田玉兰给放到一边去了,将人给安顿好了,赵以飞才应了她道:“什么跟你的事儿,如果不是你的话,玉兰还依旧是我的媳妇,她本该就是我的人,这一次,你要是再多管闲事,我直接掐死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