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墨整个人还依旧处于震惊的状态,听了白越柯说话,才渐渐地回过神来,但是却不怎么敢再往赵青宁那边瞧了,只端起酒盏,朝白越柯敬了一下,便一口饮尽,叫白越柯赞了一声好酒量。
赵青宁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只是她实在看不惯白越柯那样的傲慢之人,才会如此,等到回去的时候,少不得要和项云墨好好解释一番。她想着自己脸上的伤疤,或许自己也该找个时间,将那些疤痕祛除了。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狐疑,据说她脸上的疤是从小就有的,可是她再三看过,也繁复确认了,这必然是受伤之后留下的疤痕,并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她心里正想得出神时候,那边白越柯却骤然开口道:“赵姑娘怎么不喝酒?难道是还在气我今日的照顾不周吗?”
他竟想让自己饮酒,一个只会看女子皮囊的肤浅之人,赵青宁在心中冷笑着,却是说道:“实在是抱歉,白公子,在下实在不擅长饮酒,不如就以茶代酒吧,权当是感谢白公子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光饮茶怎么行?”白越柯自然是不满意了,说道:“难道是赵姑娘看不起在下吗?”他言语之中过失颇多,竟将自己当做是那种烟花柳巷之地的女子开始调戏起来,若不是怕和白家撕破了脸面,赵青宁必然要将心中所想都给说出来。
白越容起先是有些震惊于赵青宁的容貌的,毕竟下午的时候,莲香才赶过来跟自己说过,说赵青宁的确是满脸疤痕的,但是看到眼前女子昳丽容貌,她想难道是莲香看错了吗?可是这又哪里会看错的。只是她太清楚自己哥哥的脾气了,眼下不管赵青宁是美还是丑的,却都不能叫哥哥给欺负了去。
“哥哥,你这才喝一杯酒,是又发酒疯了啊?青宁可是项大哥带过来的客人,她既然不能饮酒,你又岂有强迫之理?”
听到白越容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说话,又没有计较自己欺瞒她的事情,心中有些感动,而另一边项云墨却是道:“白兄,青宁她的确是不会饮酒的,若是要喝的话,那这一杯酒,就由我来替她喝罢了,”说着,他拿过酒樽,又打算一饮而尽。
白越柯见着两人态度,不由得皱起眉来,动作极为迅速地将他手中酒樽夺了过来,“都行了,我不过是随意说了一句玩笑话罢了,既然赵姑娘是不能饮酒的,我又怎么会强迫于她,弄得我多罪大恶极似的。”
几人不再说话了,但是对于白越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几人却是心知肚明,但之后,几人都不再提这件事了。
这顿饭吃得并不是很好,虽然有白越容在其中插科打诨,但是几人心中都有心事,因此没过多久,这顿饭便就散了。本来白越容还计划着带赵青宁在金陵的夜市中闲逛起来的,但是见几人都没有兴致,这个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了,一行人又回了白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