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只说道:“实在抱歉,今日实在是有些累,所以醒得迟了一些,叫几位久等了。”
那白越容立刻拉着她坐了下来,说道:“什么久等不久等的,现在又不算晚,哥哥和项大哥他们也才来,正好现在快要时辰了,我们今日在城中酒楼给你们准备了宴席来接风。”
赵青宁才刚刚落座,就听得那白越柯鼻中一声轻哼,只是他离项云墨距离有些远,除了白越容和赵青宁,别人都没有察觉到。
赵青宁抬眸去看时,就见他目光依旧没有移动,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显而易见的,却是他眸中的鄙夷和厌弃。她不动声色别开目光,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白越容是一直想趁机撮合项云墨和自己妹妹的,但是谁曾想到,项云墨这次过来,竟会带个姑娘一起,他心中不满,却暂时无法压迫项云墨接受自己妹妹,那就只能从这个女子入手了。
中午的时候,项云墨已经随白越柯拜见过白家几位长辈了,只是听他们话中,明里暗里都是想要自己应下和白越容的婚事,却被他婉拒推辞,只说自己亲事该由家中长辈定夺。
此话不仅是为了推脱婚事,更是以此来反讽白家之前倨傲态度。白家是要脸面的,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私下里找了白越柯,让他安排此事。
见赵青宁那番视而不见的态度,白越柯嘴角慢慢勾起,满是嘲弄意味,但很快就消失了下去,他站了起来,开口道:“既然人都已经齐了,那我们就走吧,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如此一来,他们也都不再耽误时间了,一行人出了白府,往金陵城最繁华的地界去了。
只见白越柯安排的地方就是在秦淮河畔的一家酒楼之中,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只见朱雀桥上人来人往,两岸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散发着淡雅脂粉气息,商女隔江唱曲,人群嘈杂声音不绝于耳。
白越柯走在酒楼的门口,转身对几人说道:“这里就是我今晚给项兄接风洗尘的地方了,请你们先行。”他目光又不自觉落在那赵青宁身上,只见对方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属于金陵城的繁华景象,神情都是这样景致的惊叹,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嗤笑,不过是乡下女子罢了,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的。
赵青宁不由得皱起眉来,她能感觉到白越柯总是落在自己身上是有若无的视线,而且是来者不善,看来她得对这个人提防着一些了。
项云墨带着赵青宁走在前头,一行人穿过了热闹不已的大堂,去了酒楼的二楼,那酒楼的小二见到是白家的兄妹带着人过来,就连忙将人给带去了一个雅间当中,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道:“白公子,还请您稍等,这饭菜啊,马上就能端上来了。”
白越柯冲他笑了笑,只吩咐道:“那行,我们就先等一会,你先下去吧。”只是在那小二离开没有多久,白越柯就起身道:“项兄,赵姑娘,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个熟人,先过去打声照顾,”他又转头对白越容道:“容儿,你帮我招待一下你项大哥,我去去就来。”
因着白越容没有跟白越柯做的生意是分开的,并不清楚白越柯的人脉,也没有起疑,只是说道:“你尽管去就是了,难道还担心我招待不好吗?”等人走了之后,白越容对两人说道:“你们可千万别见怪,我哥哥有时候就是有些主次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