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繁花似锦的院子中闲庭散步,而路过的一些婢女则见了项云墨,不少人都羞红了脸,匆忙离开。项云墨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只应对着白越柯道:“你这是哪里的话,有白小姐能陪着青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白越柯却是眼眸微眯着,所谓相由心生,他本来就有些自负,同时又是心胸狭隘的,开口说道:“项兄,我虽然不知道那赵姑娘到底与你是怎样熟悉的关系,但是你可别忘了,你爷爷可是跟我们白家定下过婚约的,不管如何,容儿才该是你的正妻才是。”
见他这样说,项云墨的脸却是冷了下来,说道:“可是这门亲事,之前的时候白家也并没有答应不是吗?所以还做不得数的,如今你又来提,是将我们项家又置于何地了?”
白越柯见他竟这般不知好歹,他若是娶了他们白家的姑娘,还算是他们这边低嫁了,但项云墨却是不愿意高攀了,他还想争辩什么,但是又想到他爹在找自己接待项云墨的时候,便说了一些注意的地方,只好将怒气生生地忍了下去,转而笑着道:“今日项兄才来金陵,本该是为你接风洗尘的,这些事情就暂且不提了。”
项云墨见他又是满脸堆笑,若是依着白越柯以前的脾气,断然不会如此的,不过他心里知道此番原因是为何了,不过也只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见今日白家的态度,如今肯定是想促成这桩婚事的了,看来,他明日就得去找钟爷爷了。
而那边赵青宁一直随着白越容走着,一路行过白府后花园,就见其间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翠竹和怪石,又有香兰薜荔缀挂于其上,还有清溪缓缓流淌,经过一处碧波荡漾的水池子,里面绿荷袅袅,还有白的粉的花苞,一阵清风吹来,便是清幽花香。
白越容一边走着,也没有忽略她,只帮着人介绍着各处的亭台院落名称,因为白家家大业大,白越容兄妹是嫡长房,才有资格接受家中的药材生意,而那些偏房的,名下也就只有家中的一些田庄和铺子罢了。
直到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两人才到了白越容的院子,也就是锁梦轩。只见一个偌大的院落当中,正有几个丫鬟在轻扫着院落,见主子回来,都纷纷颔首行礼,终于回到自己的地方,白越容摘下了斗篷,随手给了身后跟上来的丫鬟,又对下面的人吩咐道:“这位是赵姑娘,是跟项公子一起过来做客的,这段时日里,就住在我这里了,你们可得好生照顾着。”
那些丫鬟们对主子很是敬畏,纷纷点头称是。而这时赵青宁也才看到白越容的容貌,只见她眉色若黛,青丝如瀑,皮肤白皙,额上还有一个美人尖。她想着,就是这番容貌,在偌大的金陵城里,也是难寻的吧。
见赵青宁正看着自己出神,白越容就伸手在她的眼前招了招,“青宁,你光看着我做什么呢,”她拉着青宁进了屋子里,不用吩咐,自有婢女泡了上好的茶过来,她看着赵青宁脸上的雕花面具,心中实在是好奇,便开口问道:“青宁,我只问你,你和项大哥……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知道对方与项云墨有婚约的,赵青宁却是笑了笑,说道:“如他之前所说的,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