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敏柔放下酒杯,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急忙问道:“乔乔,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宁乔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已经后悔了,索性心一狠,将哥哥和冷霜曼的事情说与她听,希望她能放下心里的执念,梦敏柔听完脸上浮出明媚的笑容,眼里的寒光却如冰霜般阴狠。
是他逼她的,不过才大半年,他就跟别人到了要订婚的地步,她爱了他十年,整整十年啊,难道就暖不了他的心。
她框的一声把酒杯掷在地上,对上前来劝蔚的好友,笑笑说:“没事,我没事,大家继续玩啊。”
几个人把她扶到车上,宁乔乔找来司机送她回家,梦敏柔趴在座椅上大喊大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宁乔乔按住她,见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想找男朋友,多没意思啊。
两人刚到梦家,司机帮忙把她从车上扶下来,她摇晃着脚步说:“都别走啊,今晚不醉不归。”
梦景明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疯疯颠颠的像什么样子,梦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说完伸出手用力的把她拽向屋里,宁乔乔被他脸上的怒意给吓倒了,怔在那儿一动不动,这人比自己哥哥更凶更恐怖啊。
宁鸿轩平时凶她只是嘴上凶凶,可是从来没有动过真格,她不禁暗暗的为梦敏柔捏把冷汗。
梦景明正在气头上,顾不上发呆的宁乔乔,把梦敏柔拖到屋后,拿起盆里的水直接浇到她头上,梦母睡下却没有睡着,听到响声走出房间,刚好看到自己儿子把水往女儿身上淋,她急急从楼上跑下来,拦住儿子喝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冬天的冻感冒了怎么办?”
梦景明拨高了声音严厉的说道:“我就是要让她清醒清醒,你看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她?”
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梦敏柔彻底清醒了,正要发脾气,看到眼前站着是自家的哥哥,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哥,你回来了。”
梦母见状,转过身吩咐人去煮姜汤,让哥哥跟她谈谈,也许比这个母亲要管用。
梦敏柔回房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靠在床上,梦景明敲门进屋后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床头坐下,长腿交叠后挑眉问她:“小柔,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把你急成这样子,你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你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
本来梦宁两家一家从商一家从政,两家联姻就是强强联合,可她这个妹妹就是不听自己的劝,一个劲的往上贴,三年前宁鸿轩已经答应两人交往了,结果她非要去跟人表白,被人泼一场冷水后独自到酒巴买醉,如果不是他压下了那桩**,恐怕早已人尽皆之了。
三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要的是结果,可女人看重的是过程,梦敏柔咬唇看着哥哥,不甘心的说:“哥,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我在他身边十年了,可是那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算什么?”
梦景明打断她的话,严肃的反问道:“所以呢,你就一次又一次到酒巴把自己喝的烂醉,小柔,你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声,你这样子传出去了不仅宁鸿轩不会对你动心,以后整个帝都的男人恐怕对你都没什么好印象!”
说到后面,梦景明声音不由的又拨高了几分,他真是被自己妹妹给好气到了,凭他在官场的地位,凭梦家的家世,就算不是宁鸿轩,帝都的男人还不是任她选?
她现在这样子,就算免强结婚了,她也未必能守的住她们的婚姻。
梦敏柔抿唇不说话,用沉默回答了哥哥的问题,他见妹妹不说话,语气柔了几分:“非宁鸿轩不可?”
她抬头看着哥哥,言语间有几分任性:“我眼里就只有他一个。”
如果结婚对象不是他,那她对婚姻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梦景明无奈的点点头,揉揉她的发丝,说:“男人最烦女人的纠缠了,从现在起不要主动联系他,等他和那位毕业生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你再适可而止的出现。”
在他看来,就算那小丫头能跟宁鸿轩走到结婚的那一步,叶柯也不会同意,所以在叶柯出手前,自家妹妹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静制动,保持自己的骄傲和矜持,等她们闹的鸡飞狗跳时,她适时的出现,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对啊,她怎么忘了叶柯,还有她呢,她一向把自己当半个女儿看,自己只要跟她多走动走动,不怕宁鸿轩会飞了。
她被哥哥的一番话渐渐说出笑意,心情也没那么烦闷了,总算是做通了这个妹妹的工作,梦景明揉了揉额头,拉开椅子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