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大家都变得忙碌起来,冷霜曼也每天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
周末,她打开抽屉的柜子,把房间都翻个遍,终于在床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张名片。
她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想到那个男人高冷的气场,连说话的声线都不由自主的紧张:“你好,我今天还另一半医药费的钱给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还钱?
有人问自己借过钱?宁鸿轩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个小丫头。
她拒绝了自己特意包场的音乐会,现在竟然打电话来说要还钱,有点意思!
沉默了几秒后,徐徐开口:“到泰森集团的大门口等我!”
泰森集团坐落于夏市最繁华的望海北路,这里高楼大厦林立,不少国际有名的公司都在这一带安家落户。
集团的大门口有一个梯形广场,四周高中间低,最低处是喷水池,池畔有一个不小的咖啡座,周围有几层轩敞的附梯可供人休憩。
一个小时后,冷霜曼站在泰森大门口的广场,因为是周末,整栋大厦异常的安静。
她一边无聊的踢着广场上的小石子,一边在心里抱怨,都说自己到了,那么久还不见人影!
过了几分钟集团内旋转门开,一个身穿西装长裤的男人迈着极其优雅的步伐走过来,如刀削般的完美脸庞以及健硕的身材,让人为之侧目。
冷霜曼走上前,满脸怒意,一张小脸微微发青,极度不满的从包里掏出一杳钱递给他。
宁鸿轩只装作看不见,眉峰一蹙,吐出两个字:“上车!”
不是命令胜似命令,带着上位者毋庸置疑的口吻。
她刚想要拒绝,宁鸿轩轻轻推了她一把,一个重心没站稳跌入车内,等她反应过来,车门已经落锁,冷霜曼瞪大眼睛,拿手用力敲捶,但无济于事。
“放我下去!”她大声抗议道。
宁鸿轩深邃黑暗的双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伸出右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钻表,低低开口:“陪我吃完钣,你就可以走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军万马的威压。
还不到十一点,吃什么钣?
冷霜曼撇撇嘴自己明明是来还钱的,噘嘴嘟囔道:“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宁鸿轩本来神情专注的开车,听见她的嘀咕声,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静淡的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迫人的力量,冷霜曼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慌乱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默默的系好安全带。
吃钣就吃钣,谁怕谁啊,反正吃完这餐钣跟他两清了,她把头斜靠在座垫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再答理他。
四十分钟后,黑色的布加迪在一家高档法国餐厅的门口停了下来,冷霜曼下车时扫了一眼,身旁全是上千万的豪车,再看看眼前金碧辉煌的餐厅,瞬间挪不动脚。
“怎么,脚下有针?”宁鸿轩停下脚步回眸,温润的声线中浅含笑意。
她抬头看向他,怯怯的说:“能不能换一家,这里好像有点贵。”
话音落下,宁鸿轩抓起她的手大步走向餐厅,她的手掌被他紧握在手心,一股**的气息在慢慢靠近,他俯下身,薄唇靠近她的鼻尖,低低开口:“不用怕,有我!”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冷霜曼的心跳一下乱了,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她迅速抽开自己的手,没想到却被他抓的更紧,她在心里暗自愤恨,一脸不满的瞪着身边的男人。
宁鸿轩看见她眸中的怒火和害羞的模样,兴趣更浓,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晚上六点正是就餐的高峰时期,餐厅的人却不多,落座后值班经理迎上来,问:“宁少,今天吃点什么?”
“照以前的菜准备,另外把你们这儿特色菜各来一份!”
冷霜曼漫不经心的翻着菜单,昂贵的价格令她瞠目结舌,这一顿钣吃下来,估计她包包里的钱还不够买单。
没多久菜端上桌,有黑橄榄清蒸鲈鱼、章鱼沙拉、马达加斯甜虾、顶级的贝隆生耗、鹅肝酱煎鲜贝、法国海鲜酥皮忌廉汁。
冷霜曼惊讶的看着宁鸿轩,这些菜都是自己喜欢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又或者刚好他也喜欢?
“怎么了,是我长的太好看了?”宁鸿轩被她看的疑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她咬了一口章鱼,味道鲜美入口即化,带着满意的笑容,说:“今天的菜我很喜欢,谢谢你!”
他隐隐记得徐特助送过来的资料上写着喜食海鲜,不过语气仍是淡淡的:“你喜欢就好。”
两人再无话,只有碗筷相撞的声音,对着眼前的美味珍馐,冷霜曼风毫不客气,风云残卷很快吃饱,宁鸿轩吃相优雅,像极了英国绅士。
没多久宁鸿轩也吃完,他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嘴巴,缓缓开口:“我送你回去。”
冷霜曼轻眨美眸,浅笑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很方便的。”
宁鸿轩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和桌上的两万块钱,眉头一挑,脸色越来越阴郁,想见他的女人都排到夏市的荒郊野外了,她却唯恐避之不及。
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