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霞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忽然间想起了紫流苏,下午和她在办公室匆匆告别后,一直没有机会和她打招呼,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睡下了,想到这里,杨明霞拿出手机,给紫流苏发了一条短信。
“抱歉,下午店里有事,没有好好送你……。”
“没有关系,老同学了,店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你明天还来机场吗?”紫流苏此刻还没有睡,接到信息后,立即回复。
“事情正在处理,就是死了一个人,有点麻烦,明天我来,你也来吗?”
“我来啊。”
两个女人互相发了一会儿短信,互相告了晚安。紫流苏因为心情不大好,也不想睡,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墨黑的天空。紫流苏很烦躁,在短短的十天时间里,她要处理很多事情,要解决一切遗留在南京的问题,她真的感觉烦不胜烦了。
紫流苏在寻找安全的退路。其实,在她的心里,最寄予厚望的人应该是流连,流连是她的靠山,也是她的前胸后背,她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去。可是,这只是她的内心愿望,是自己的一相情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在紫流苏看来,流连是标准的无厘头人本,总是以一种游离的方式生活在她的想念里,让她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流连的理性和中性态度曾经让她咬牙切齿,可是也奈何不得,谁叫他们选择了文字,选择了流浪,选择了非法同居。
紫流苏越焦虑,越是无法进入睡眠。她恨恨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她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写字。刚写了几个字,就感觉心乱如麻,索性打开QQ,看流连是否挂在上面。流连有一个习惯,写字的时候不挂QQ,也不聊天,现在,流连的头像是灰色的,提示流连要么在写字,要么根本不在QQ上面。紫流苏异常失望,忽然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可是深更半夜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倾轧,失落之余,紫流苏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爱一个人,为什么这样难……?”
紫流苏感觉自己的胃里泛滥着一种苦涩的味道,实际上,她非常牵挂流连,想追随流连到浙江嘉兴和他一起飘泊,做一个文字的流浪者,但是,一个女人特有的矜持告诉她,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犯贱。
鼠标在流连的QQ头像上不断地滑翔着,紫流苏抽泣着,想给他留言,犹豫了半天,感觉不大妥当,最后一个字也没有留下,就关闭了电脑。窗外的风越来越紧,好象有细小的雨滴轻轻地砸在阳台的玻璃上,紫流苏走到窗户边,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连叹了三声气,无奈地返回到床上,闭着一双眼睛苦苦地期待着天明。
对门有**的喘气声,穿过墙壁急促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煽情。紫流苏已经习惯在午夜两点听这样一种反反复复的声音,带着一种青春的激情,蛊惑而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