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柒柒和白廷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宴席,就去马厩带了白星出来。
白星大概是被闷久了,两人刚上马,它就甩着头嘶鸣一声,迫不及待地飞奔了出去,放开四蹄撒欢,高兴得鬃毛都炸开了……
在草场上奔了好几圈,这才稍稍安定下来,慢慢踱着步。
白廷深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自家小猫咪。
秦柒柒就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想起什么,才回头看他:“刚刚秦有晗的暗示,还有那把吉他……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白廷深对上她乌黑干净的大眼睛,淡淡道:“我信你,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秦柒柒眨眨眼,慢慢扭过身子,捧住他脸,仰头啃了一口,才小脸红红地转了回去。
白廷深怔愣一下,看着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小人儿,心头一热。
顿了顿,才低声道:“其实我很在意,但你砸掉吉他时,那种憋闷的感觉突然都没了。”
秦柒柒一愣,随即噗嗤一笑:“那你刚刚又打肿脸充胖子!”
“我是有些小心眼,所以,别跟其他男人走太近了。”
白廷深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留恋地呼吸凝脂肌肤上的香气。
秦柒柒小脸发烫,有些痒痒地一缩肩膀,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东苑的方向去,想到什么,就低声道:“白白,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你说。”
“我们之间若有任何怀疑,以后都直说好么?至少,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白廷深一愣,随即缓缓从她肩上抬起头来:“好,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秦柒柒抿抿唇,犹豫一下,正要开口,却突然感觉披在身上的白廷深的西服外套嘟嘟嘟震动了起来,她的手机就放在他的衣服口袋里……
只得翻出手机来,却见是纪秀清的电话。
秦柒柒一愣,马上接了,奶奶很少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奶奶?有什么事吗?”
纪秀清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廷深就见自家小猫咪的小表情从担心慢慢地放松了下来,随即,大眼睛亮了亮,就炯炯有神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挂了电话。
秦柒柒一脸兴奋地跟自家白白报告:“我外婆要来京都啦!”
白廷深微微挑眉,外婆……那就是戚卉的母亲——应莘惠。
那是个十分了不起的女人。
戚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的大族,但戚卉和戚匀自小没了父亲,家道也随之中落,他们两兄妹,就是应莘惠一手拉扯大的。
也正是因为早年过于操劳,加上戚卉早逝,给应莘惠造成了很大打击,这些年她的身体总是不好,也就一直留在青城老家休养。
如今却突然来京都了?……
“可能是我舅舅劝她来的吧。”
前几天她听戚匀打电话劝说,什么人老了更应该出来散心,跟个老中医似的。
“我印象中,外婆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我也不冷不淡,后来才知道是自从我妈妈去世,她才变成那样的……”
秦柒柒低头看着手机:“我一直感觉,外婆对我没有多少好感。”
若不是为了生下她,戚卉也不会难产而死。
她母亲年轻时长得美极了,性格又好,外婆把她当做心肝宝贝的疼。
结果某一天,戚卉突然就叛逆了起来,离开青城,只身闯演艺圈,还传言她与京都许多豪门子弟交往甚密,留下了许多不好的传闻,最后,又莫名其妙嫁入秦家……
白廷深听她喃喃,想到什么,黑眸微微眯起:“你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嫁给秦立嵘?”
秦柒柒扬起小脸看他,呆呆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爷爷不喜欢我妈妈,因为她是演艺圈里的人,是个戏子,所以爷爷也不喜欢我……”
顿了顿,想到什么,就歪头看向白廷深:“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她从小到大在秦家就跟透明人似的,自然也没有人会跟她说戚卉的往事了。
白廷深见她跟小呆瓜似的,想起这小女.人从小到大为她母亲承受了多少骂名,却还傻乎乎的,连真正的原因都不知道,心头不由一刺痛。
白廷深顿了顿,想到什么,眸华一闪:“说起来,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他记得她是临近春节时生日的。
秦柒柒眨眨眼,不知他怎么突然就岔开了话题,但还是乖乖点头,唔了一声。
随即,想到什么,豁然开朗,咧嘴笑出了一口小白牙:“干嘛?你要给我庆生吗?”
白廷深薄唇微微一掀,大手就揉了揉她的头:“是啊,去旅游,好不好?”
秦柒柒听他哄小孩似的,嗔怪地瞄他一眼,却还是止不住嘴角上扬,低低地嗯了一声:“新年晚会结束后,就放寒假了。”
白廷深低声一笑,长腿一夹马肚子,白星就会意地往前跑去了。
夜深了,本来是准备回翡然居的,秦柒柒却懒得动弹,白廷深见她累了,便让人收拾了房间,两人当晚再一次在东苑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