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声音撩拨而迷离:“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左言之感受到身前的柔软,一把把白其芳抱在怀里,右手探进她的衣裙里道:“那你说,让她们拿到我北疆的宝藏就值得了?”
白其芳享受似的吟哦出声,嘴唇贴上左言之的,喃喃道:“让她们去找,咱们跟在她们后边,就让他们,为我们带路……”
左言之脸色一悦,顿时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自己腰身一挺,大笑道:“还是你最贴心!”
身下的女人香汗淋漓,雪白的身躯不断迎合着男子,笑得邪魅。
东方天边跳出了鱼肚白,清澈的阳点点铺洒在黑瓦上,映出大片大片的墨绿色青苔。
今日阳光很好,这处小瓦房旁,还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溪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鹅黄小花,迎着太阳怒放。
女子一身红衣处其间,长发披散下来,直垂脚踝。她远望着天边那一轮初阳,和煦的阳光从她微张的指间漏下来,双眸微眯,稍显茫然。
忽然一灰衫男童扑上去,一把抱住她腰间,手里一捧鹅黄花束,咧开嘴笑道:“灵姐姐,给你的。”
苍灵怔怔地回过神来,眼中回复往日平淡,她拿过那束花,却问的另一件事:“他醒了么?”
小池松开手,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
“这七天里,他只醒过一次,白其芳用他试毒,一个普通人能撑到现在都是个异数,你还指望他能恢复如初?”宣庭从屋内走出来,一身黑衣劲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完全衬托出来。
黑发尽数用一发带束好,只在额上斜斜留了点碎发。风善意地从他身上溜走,随风而动的额发下隐约可见一条蜿蜒狰狞的刀疤。
“呵,”苍灵冷笑一声,背过身道:“她是你以前的主子,你自然清楚她的手段!”
“现在已经不是了!”宣庭脸色一变,右手按在腰间的剑鞘上,瞬间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小池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害怕似的往后退,他往后一看,连忙躲在来人身后:“茗姐姐!”
忘忧茗一身湖绿色衣衫十分眨眼,白皙的脸庞明媚而动人,一双眼睛清澈无比。
她展颜一笑,恍若春暖花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好容易才从莲琖那死人妖手中逃出来,这就掐上了?”
宣庭平和下来,看向忘忧茗的目光柔软而温情,他转过身走向小溪,挽起衣袖和裤腿,开始用剑叉鱼。
忘忧茗好像很爱吃鱼,他想。温凉的溪水潺潺从他腿边游走,他的脸上竟带了一丝不自觉的笑容。
苍灵走进屋里,床榻上的男子依然躺着,睡意安详,好像匆匆忙忙的时光只是他不小心掉落的一丝断发。
云昊天安静地似一滩死水,毫无醒转的迹象。长长的红袖落在床边,她冰凉的指尖颤抖地抚上他的面庞。
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苍灵静静打量着他的眉眼,发觉他俩相貌竟有几分相似。
她迅速退开,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冷冷地看着床上安睡的男子,迅速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