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送过来的时候，脸上满是血渍，我没有看清楚长相，做完手术，我发现这个女人很像一个人。”

冉易一脸轻松的说着，视线一直盯着凌玄司，这老家伙五年也没有交一个女朋友，清心寡欲似的，这是五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惊慌的模样。

凌玄司现在最关心的是安以沫的情况，一个女孩子脸上有那种伤痕，该怎么生活，又如何面对莫离……

凌玄司平生难得的无助。

“就是她。”这一次没有回避，没有隐瞒，凌玄司直接承认了。

冉易一脸惊诧，却也觉得在意料之中。

他了解凌玄司对安以沫的喜欢，在五年前他醉酒那次就深刻的了解到了。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是安以沫，只是一个跟安以沫长着一样的脸的女人，凌玄司不会喜欢。

他喜欢的只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不顾及众人的闲言碎语倒追他的安以沫，即使容颜变化，或丑或老，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凌玄司心中的死泉重新翻涌起来。

“她脸上的伤……能恢复多少？”凌玄司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冉易长叹一口气眼神里露着忧伤之色道，“这个我也说不准，但是完全恢复好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明知道里面躺着的是凌玄司最爱的人，竟然还大着胆子开起玩笑来。

问完，冉易自己都不由的晚起唇角，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想必，是当初听到关于安以沫遇难的消息时的痛心，是对凌玄司和安以沫分开的痛心。

眼下，是他这一颗心在替安以沫验证一句凌玄司的真心吧！

“那也没关系，她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

凌玄司望着远处轻扬嘴角，好像又看到了曾经蹦蹦跳跳奔向他的沫儿。

闻言，冉易一拍凌玄司的肩膀，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凌大总裁要想方设法给她治好呢！原来心态这么好的啊！”

是啊！肯定还有其它的方法。

“冉易，你是医生，肯定还有其它办法的，你尽管说，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可以。”

凌玄司有些激动，那双素来平静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不是钱的问题。”冉易说完又觉着说错了，“不对，还是需要钱的，只是对于你而言不是钱的问题，需要的是我这种学霸型的兄弟！”

冉易平日里看着挺成熟稳重的，偶尔也不太正经，喜欢开玩笑，一夸赞起自己来是绝对不会吝啬自己毕生所学的赞美之词的。

“别跟我摆这些，我都能背了。”凌玄司打掉肩膀上的手臂，有些不悦，“我是说认真的，别跟我开玩笑。”

冉易就图个新鲜，要知道凌玄司这种情绪很少波动的人，难得见一次，不多聊几句，总是觉得可惜，但是聊了就ok，还是要回归正题的。

“我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我爱她，可是，我接受，不代表她一个女孩子也可以接受在自己的脸上有这样丑陋的伤痕，女人一向看重自己的外在的……”

凌玄司说着，眼前依然浮现了安以沫醒来时的样子，看见自己的脸回事怎么样的伤痛，看到莫离的时候，作为一个妈妈，又是怎样的无助。

他害怕她流泪的样子，他害怕他一不小心，又弄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