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甜甜的小蛋糕,安以沫才恢复元气。一本正经的看着凌玄司,像是审视死刑犯一样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的。
凌玄司故作糊涂问道:“怎么了?不好吃?”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你的咖啡!”
“苦死我了!”
“我又没有让你喝,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安以沫气的不行,双手朝着凌玄司胡乱的挥舞着。“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我都不解气!”
凌玄司一偏身便轻松起身跑开,打到空气的安以沫由于用力过猛直直的扑在沙滩上,差点儿就吃了满口沙子。
“凌玄司!你是个男人就站在那儿别跑!”安以沫气的叉腰喊话。
星子在暮色的夜空上悬着,眨巴着。
海滩上两人你追我赶,渐渐的争吵声变为欢笑声,久久在耳边回荡。
不过,安以沫哪里是凌玄司的对手,追了几圈,安以沫实在是跑不动了。
可是一想到刚才那苦涩的咖啡,安以沫就不甘心这么放过他。
于是心生一计,作势跑一步就摔倒。
“啊!”
这一声,听着就痛!
安以沫本来只是想使计追上凌玄司,没想到啊!是真崴了!
果真应了凌玄司方才的话:“自作孽,不可活!”
他上辈子莫不是乌鸦吧,整个人一沉下脸来,就被莫名的黑色物质笼罩,而且这说话一说一个准儿。
离得几米远的凌玄司,听到安以沫的声音飞奔过来握上安以沫的脚踝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伤到了没有?”
安以沫抬眸,可怜巴巴的望着凌玄司说:“崴到脚踝了……”
二话不说,凌玄司一个公主抱往停车的地方奔去。
放下安以沫,凌玄司又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钻进去。
看凌玄司系上安全带,安以沫想着就是崴了个脚,他这架势不会是要回去吧,她可是要看日出的宝宝,一手打杂门把后上问道:“你干嘛呢?”
“当然是去给你买药,难不成把你放在这儿吹海风晾鱼干儿?”
安以沫:“……”侧身拍了一掌自己的脑袋,也是哈!开车去药店方便快捷,又不是非得回去才坐车。
这女人怕不是崴的脚,而是把脑子摔坏了。
这里离城中心有些远,手机搜索也没有找到专门的药店。行驶途中,安以沫一句话也没说,闷闷不乐的。
凌玄司担心的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以沫兀自翻了个白眼儿,暗暗道:不是怼我怼的挺理所当然的嘛?!这会儿想起来问我了!哼,就不理你!
“是不是海风吹久了感冒了?”凌玄司这才想起,在海边玩乐那么久,定是受凉了。说话间,右手已经覆在安以沫额上,转而又覆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
“幸好,没有发烧。”
闻言安以沫可就不高兴了,撅着嘴说:“我才没那么娇贵,吹个海风就发烧。”再说了发烧你个毛线,乌鸦嘴!
“肯说话了,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哼!”就不理。
“着附近没有专门的药店,回去的话也挺远的,要不先住下,酒店里一般会有日常的药品。”
听到凌玄司说住下,安以沫的原本像热气球一样的脾气一下子就消完了。
脸往角落埋了埋,笑好了才回头应道:“嗯。不过我是鉴于晚上开车不安全才答应的,你可别想多了哈。”想多了也没事儿,本小姐不介意。
安以沫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她真是那样想的似的。其实,就她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怎么骗的过凌玄司。
很快,车子就抵达一处酒店。
凌玄司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一旁,打开车门,俯身准备抱起安以沫。
结果手刚伸出一半就被安以沫一声“喝”住!“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凌玄司在前面大步流星,安以沫跟在身后,一颠一颠的。鉴于前面那位长腿欧巴走的太快,安以沫不时地单脚跳着走,这样,要快一丢丢。
安以沫像袋鼠一样跟在凌玄司身后跳着,惹得正在大厅做清洁的一位中年妇女望着她不禁失笑。
见状,安以沫笑着点了点头,放慢速度,尽量保持正常的走路姿态。
不过,这真的很困难好不好,她稍微用点劲儿就觉得自己痛的要挂掉了!
忍住!安以沫兀自安慰着,又撑着走了几步。最终忍无可忍,安以沫伸直了脖子低声道:管它的呢!本小姐的命最重要。说着,抬起一只脚蹦蹦跳跳的快速朝着凌玄司的方向跳去,掌握平衡的双臂随着脚步的频率不停的上下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