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没有问芙业承关于商陆为何成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芙业承也对白蔹教沈恋初武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白蔹是府上一个普通的客人。全府上下对这两个新来的人似乎也没有在意。
沈恋初站在院中,挑起长剑。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中泛起丝丝波澜,像是雪域最圣洁的花。
“初有形态,还不足以制敌。”白蔹抱着手看着站在院中央的沈恋初。
积雪覆盖着整个院落,天地间似乎只剩下院中那一树清香四溢的红梅与沈恋初一般。
沈恋初呼出一口白气,眼中浮起盈盈笑意,将长剑往白蔹手中一扔:“你就不能夸夸我吗?”
白蔹将长剑收入剑鞘,不得不说沈恋初天赋异禀,但脸上却一副严师的模样。
“夸你你就能做好了吗?”白蔹冷冷的看了沈恋初一眼,见她瘪了瘪嘴,似乎还带着一丝小不服气。
白蔹轻启薄唇,声音极其平淡,就像是初春刚至,从缝隙中融化的一股冰雪一般:“还算不错。”
沈恋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狐疑的看着白蔹。本就没打算从白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此时还有些诧异:“什么还不错?”
白蔹瞪了她一眼,留给沈恋初一个修长决绝离去的背影。
年的气息越来越凝重,就算是在庄严的宫中,似乎也感染了一丝丝的喜庆。只是杨清如却一天过得比一天胆战心惊。
自从那日在凤栖殿撞到不该看到的事情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之久。
杨清如日日过得提心吊胆。每次进凤栖殿都不敢直视颖妃的双眼,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有条地缝隙能钻进去。
可是颖妃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连故意刁难的意思都没有。
杨清如只有安慰自己,是当日颖妃与司徒明朗没有看到人,所以不敢声张。所以她过得更是小心翼翼,生怕露了马脚,惹来杀生之祸。
凤栖殿内,层层叠叠的暗红色梅纹杀帐,将紧贴着的两人裹在其中。
苏颖娇笑着躺在司徒明朗的怀里,被司徒明朗捏住下巴,欲拒还迎的模样甚是诱人。
“你到底要怎么处置那个宫女?”苏颖一只白花花的手勾在司徒明朗的肩上,鼻尖与司徒明朗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呼出的热气都带着暧。昧。
司徒明朗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禁锢在金丝莲纹锦绣被上。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你怕什么?你不提我差一点将那小宫女给忘了。”
粗糙的大手覆在纤细的腰上,似乎一把就能捏过来一样。
“你看这半个月过去了,那司徒诏安知道个屁?!”
苏颖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前,欲要推开他。只是他紧紧的压在跟前完全动不得,只好娇笑着换成打骂。
“都是借口,我看你是看那小丫头长得别致,舍不得了吧?”
司徒明朗喉咙间发出一声喟叹,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大手摸在苏颖的腿上,笑得猖狂。
“那能有你好看?要是你高兴,我这就将她杀了给你看。”
苏颖毫不犹豫的答应,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蝎美人,眼中烟波朦胧,狠毒的光一闪而过。
“本宫最是不喜她那双眼睛,你给本宫挖下来,看她日后还怎么勾人!”
司徒明朗冷哼一声,埋头俯在她香颈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人都死了,还要将眼睛挖出来,你可真够狠的。”
“司徒诏安将你放在身边却不闻不问,老子真是替他可惜。”
苏颖寇红色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了一条条的血路,冷笑道:“区区一个王爷,你还没资格替他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