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醒来时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莲花连纹帐层层叠叠的包围着她,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老爷,小姐醒了。”
沈恋初揉了揉额角,正准备缓缓坐起来,但是腰上的伤口却隐隐作痛。处处提醒着她,刚刚她才从阎王殿里走了一趟回来。
沈恋初摸了摸脸,没有了面具的厚重感。看来是被人取下来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帮她取的。
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让芙业承知道。
“你先躺下。”芙业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焦急的神情跃然于脸上。
“大夫说你腰上的伤有些严重,不宜乱动。你可知是谁刺杀的你?又是为何要刺杀你?”
沈恋初顿了顿,她还不知道芙业承是否知道易容术的事,所以她不愿意说得太仔细。
“不知道。”
芙业承气结,但看着沈恋初有些苍白的神色却又不好发火。只有将心中的怒气压在胸中。
“芙大人,那两个黑衣人并不是冲着芙小姐来的。”
沈恋初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转眼看去只见那女子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身上带着几分才女书卷的气息。是一种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清高。
芙业承眼中一沉,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芙某谢小姐对溪儿的救命之恩,不过你这句话是何意?难不成你知道他们的来意?”
女子欠了欠身子,但神色中却没有臣服之意。
她看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恋初,轻声道了一句:“是冲着我来的。”
“咳咳咳。”沈恋初咳嗽了几声,没想到她这么实诚。
她低眉之间见屋子角落里站着一个玄衣人,周围散发的气场怎么也让人忽视不了。
芙业承见沈恋初的眼神飘忽在那女子与角落里的玄衣男子之间,于是道了一声还生休息,便出去了。
沈恋初见那两人却还没有离开,必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玄衣男子她倒是料到了,就算他有什么话说也是闷着。
不过那女子她打量了半天,也没有率先开口。
沈恋初捏了捏鼻尖,心中纳闷儿,这两个明明都有话要跟她讲,却傲娇的要她去开口,真是怪哉。
“妹妹芙溪,不知姐姐芳名?”
沈恋初强压着腰间的疼痛,坐了起来,靠在金丝楠木做的床边。三千愁长丝散开,唇色微微泛白,却也难盖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粉红。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顾盼生辉,许是腰上的伤口实在是疼了,眼中流转着丝丝水蕴。
“我叫商陆。”
女子唇红齿白,淡蓝色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
“你……”
沈恋初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咳嗽了一声。
“姐姐不必担心,我没事儿,还要多谢你将我从那剑下救了下来,否则我早就成了那剑下的亡魂了。”
商陆不答,端起桌上的药来到床边。
沈恋初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我自己来吧。”
商陆到也没有推脱,直接交给沈恋初。
她心中感谢沈恋初当时将她护在怀中,但却没有说出来,面上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姐姐,我心中还是有一丝好奇。那两人下此毒手是为何啊?”
沈恋初偷偷看了一眼商陆,见她神色如常,就像是沈恋初在问她,今日过得可舒坦。
商陆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恋初,然后摇了摇头。
“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沈恋初点点头,虽然心中好奇,毕竟她才是被追杀的那个人。但也不逼着商陆。
她转头看着角落里的玄衣公子,第一次搭话问道:“芙溪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大名?”
玄衣男子,将剑抱在胸前,简洁明了的开口:“白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