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商陆急匆匆的跑到沈恋初的身边,沈恋初刚好才从床上醒来。
“小姐,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昨晚宫中出事了。”
沈恋初掀开被子,坐起来缓了缓神:“出了什么事?”
商陆道:“出了人命,凤栖殿中的一个小宫女死了。”
沈恋初挑了挑眉,翻身下床,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微微的有些意外:“竟然是凤栖殿的人。”
商陆边为沈恋初梳洗边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凤栖殿的人?”
沈恋初挑了一只素簪递给商陆,从镜子里面看着商陆:“不是不能是凤栖殿的人,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商陆疑惑的问道:“有什么巧合的?”
沈恋初愣了会儿神,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缓缓道:“凤栖殿现在应该是想方设法的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来。这好不容易将所有事由扣到我头上,最近应该是小心翼翼的,怎会又在节骨眼儿上发生这种事。”
商陆歪着头,上下看了一眼沈恋初的妆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不定是凤栖殿的阴谋,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你去让厨房准备些小菜,让我带走。”沈恋初转头对着商路道。
沈恋初没有直接到皇宫去,而是去了牢房。
“劳烦小哥,这能带我去看看昨日押进来的那个犯人。”
沈恋初塞了些银两给牢狱,随后便跟着进去了。
那人低着头,从皮相上看,昨日来大牢中应该是没有吃苦头的。
“你是几时醒来的?”
沈恋初让牢狱将牢门打开,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提着的篮子放到地上。
那人抬起头依然蜷缩在角落,一双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恐惧,没有说话。
“没吃东西吧,来吃些吧。”
沈恋初将篮子里面的菜肴端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只是那人没有回应,警惕的看着她。
“放心吧,你是我重要的证人,我怎么可能害你。”
沈恋初将菜肴往前推了推,那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颤颤巍巍的手拿过菜肴狼吞虎咽起来。
牢房里微微有些潮湿,但还算是干净。那人吃完饭之后主动开口说了话。
“芙溪大人,小的只是,路,路过。不是什么鬼怪。”
沈恋初笑了一下,直视着那人的眼睛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道:“小逵子。”
沈恋初点了点头:“小逵子,你是哪个宫的人?”
小逵子抿了一下嘴,眼神有些飘忽,沉默的低下了头。
“不打紧,公公不说也没关系。只是这停尸院也不是各宫必经之地,公公为什么非要绕道此处挠门呢?”
沈恋初也不看小逵子的神情而是不急不缓的继续道:“公公还是招了为妙,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公公且还不一定受得住。”
小逵子明显是慌了神,立马跪在沈恋初的面前道:“大人,奴才什么都说。”
司徒青低着头,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司徒诏安。
他来御书房已久,司徒诏安从未将一丝表情透露在面上过,这实属让他心慌。
“芙溪为何还不到?”
一旁的颖妃似乎是早就不耐烦了,瞥了一眼李一周,不愉快的道:“真是普大到让皇上与一干人等在这干等她吗?”
李一周老练的笑了笑:“贵妃娘娘莫急,方才请去了。只是芙溪大人还在牢狱中,据说昨日抓住了一个嫌犯,和追查的案子有关系。”
颖妃愣了一下,细长的眉毛微微往上扬了扬,顿了一下道:“昨日?”
司徒诏安深沉的眸子往颖妃的方向看了一眼,沈恋初便跟在小太监身后从外面恭恭敬敬进了来。
“皇上万安,贵妃娘娘金安。”
沈恋初往边上一站,便见着司徒青笑嘻嘻站在一旁:“夫子,学生有礼了。”
她抿了一下唇,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犯事儿了?”
司徒青轻笑一声道:“不,是来给夫子送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