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没想到你做的甜汤还挺管用。”林宥姑姑有些意外,见着沈恋初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以前娘,额,爹爹经常头疼,府中一直用的这个法子,要是娘娘觉得有用。以后我就经常熬给她喝。”
沈恋初顿了顿,心中微微一跳。这芙溪的娘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芙业承说来也是难得一见的情种。
自从芙溪的娘亲去世后,也再也没有续弦。至此也只有芙溪这么一个孩子。当然是捧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所以养成芙溪为所欲为的性子。
这选秀说不想去就不去。这不想进宫还好,反正芙业承也不乐意让她进宫。但是门面还是要做的。只需得像沈恋初这样进宫五年,再出来便可。
结果在选秀进宫前,这芙溪真正捅了个大篓子。
牵着丞相府的门客说私奔就私奔,并且还怀着身孕。
气得芙业承一夜间白了半头的黑发。
沈恋初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与那芙溪长得到底是有多像。第一次与芙业承见面时,就连他这个亲爹也愣是没认出来面前站着的是个假芙溪。
“姑姑,你可听说这新晋的夫人,姒雪儿住在那个宫啊?”沈恋初像是漫不经心的问出一句。
“这一个夫人,哪儿能住的上什么宫什么殿。住的是靠西边的一个朦香苑。”林宥姑姑有些不屑道。
“这是个什么说法?”沈恋初见林宥姑姑的神情,便知道里面必然有个故事。
“我可听说这夫人搬进朦香苑以来,皇上从未踏进朦香苑一步。”
“刚开始还好,这日子久了就成了个笑话。哪知这主子脾气暴躁得很,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户部尚书,竟然将气全撒在宫女身上。”
林宥姑姑瘪了瘪嘴,眼神中尽是嫌恶之情。
“听说前几日,朦香苑的一个宫女在为那主子梳妆时,拿错了个簪子,下身竟被仗打得血肉模糊,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沈恋初挑了挑眉,想来这姒雪儿性子不但没收,反而更加飞扬跋扈。
这深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一个户部尚书,还真是没眼看。
沈恋初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她实在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只想将姒雪儿的事先放下。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事儿像是长了眼似的,直直往身上撞。
“哟,这宫里还真是小啊,哪儿哪儿都能碰到扫把星。”
沈恋初正忙活着手中的甜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穿入耳中。
沈恋初皱着眉头往回看,只见李小小手中端了些极为珍贵的药材,脸上挂不住的嘲讽。
沈恋初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像是没看到她似的转回身继续着眼手中的事。
李小小脸上有些挂不住,气得跺了跺脚。
凑上前见沈恋初正熬着甜汤,正准备一把锅炉掀翻,结果沈恋初刚好起身,用汤勺盛了一碗出来。
李小小的手打在汤勺上,撒出来色汤全全溅到她的手上,烫得她嗷嗷直叫。
沈恋初像是没猜出她的来意一般,笑道:“你要是想喝直说便是,也不用这般着急。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一碗。”
“你是故意的吧!”李小小捂着手腕,眼睛有些发红,精巧的小脸上满是恨意。
“是。”哪知沈恋初根本没有避讳,直言看着李小小。
“当然是甜汤要紧,哪儿能让你脏了汤,那要让人怎么喝?”沈恋初眉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煞是好看。
只是这说话内容却听得李小小火冒三丈。
“芙溪,你进来看看,这些可是你需要的东西?”
面条站在屋内拿出一下药材问道。
李小小恶毒的看着沈恋初的背影,迅速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入了甜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