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站在一旁根本无心理会阿史那抉和格罗兰,更加不想参和司徒皓月对匈奴的恨意。
阿史那抉见司徒皓月没有理他,沈恋初也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于是起身看了一下身后的格罗兰迦。
“懿王殿下,兰迦身体不适,并不是存心无礼。”
阿史那抉低着头对司徒皓月说道,目光扫过站在司徒皓月身后的沈恋初,手藏在衣袖中紧紧的握着。
司徒皓月挑了挑眉,似乎看出了格罗兰迦脸上带着的病色,故意道:“公主不会是病了吧?”
“是来宫中求皇兄请御医的是吗?可惜御医只会给嫔妃以上的看病,并不会来伺候,阶下囚的。”
司徒皓月眯了眯眼睛,故意将阶下囚三个字咬得重一些。
格罗兰迦本站在阿史那抉的身后,看着他用眼神一直暗示着自己忍耐,毕竟司徒皓月的一字一句正好戳中他们的痛处。
她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司徒皓月,似乎要将司徒皓月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如果公主实在忍受不下病痛,本王倒是可是帮你请求一下皇上,将你放回匈奴。”
司徒皓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后又恢复成那种未及底的笑意。
格罗兰迦听见司徒皓月的话,心中微微动了一下,但看着他的眼神却还是充满了警惕。
“你会这么好心?”
司徒皓月冷笑一声:“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无条件的帮你了?”
“果然!”格罗兰迦瞪了一眼司徒皓月。
倒是一旁的阿史那抉见格罗兰迦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有些担心道:“懿王殿下倒不妨说说有什么条件。”
司徒皓月看着阿史那抉嗤笑了一声,满眼的都是不屑。似乎完全没有将阿史那抉放在眼中。
“本王要格罗兰迦跪下来求本王,然后自断一臂为本王的母妃谢罪。”
司徒皓月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那张脸却是妖冶无比,让同样是带着胡人血统的格罗兰迦都是无法相比的。
“司徒皓月,你休要狂言!不过是一个杂种,你凭什么要让本公主跪下来道歉,还有,你的母亲本来就是下贱……”
格罗兰迦还没说完,突然感受到一道极其压迫的目光,让她产生了一种身体像是被一群穷凶恶急的狼群疯狂撕咬的错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腿软向后倒去。
“兰迦。”
阿史那抉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回头看向司徒皓月的目光时,心中也是狠狠的一跳,就算他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看到司徒皓月这种眼神也只敢臣服。
沈恋初第一次看见司徒皓月这种神色,心中也跟着一颤。
早前就听说司徒皓月的母妃是他的逆鳞,整个朝廷的人都视之为禁忌,就连他母妃的称号也是绝口不提的。
没想到格罗兰迦竟然敢堂而皇之的侮辱司徒皓月的母妃。
“本公主有说错吗!她就是我们匈奴人的耻辱!”
格罗兰迦似乎还未从司徒皓月那可怕的目光中反应过来,但她神色中却充满了对司徒皓月,以及司徒皓月母亲的嫌恶。
“包括你,你这个杂种!”
格罗兰迦依靠在阿史那抉的怀中全身有些发抖,但嘴中恶毒的话似乎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哼,本王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和匈奴有半点关系。”
司徒皓月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似乎能将格罗兰迦连同骨头一起搅碎。
沈恋初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司徒皓月心中对匈奴的恨意,似乎已经寖进了骨子。
“若是可以,本王一定会亲自让你们所有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为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