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皓月与沈恋初均有司徒诏安钦此的腰牌,所以进出皇宫倒是不难,但是有这个令牌却也不等于能随意在宫中走动。
他们俩心中都清楚,就是有了这块令牌所以行动才会受到很大的限制。毕竟没人喜欢有人将自己的屋子当做别人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何况这里是皇宫。
司徒皓月与沈恋初此时并排的走在皇宫中的道路上,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天边有些微微的擦黑。
因为不想被他人看见,所以他们一直从一些偏僻的小路绕着。尽量的躲着巡逻的侍卫。
“刚刚宫门外还停着另外一辆马车,你可有看见?”司徒皓月问道。
沈恋初点了点头,那辆马车她很熟悉,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很多次。只是每次都是非常不愉快的记忆。
“是,阿史那抉和格罗兰迦的马车。”沈恋初淡淡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的起伏。
沈恋初微微愣了一下,她发现自己讲出阿史那抉的名字时就像是在诉说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你说,这么晚了皇上还召见他们来做什么?”司徒皓月若有所思道。
沈恋初抿了抿嘴,有些不太愿意清楚阿史那抉一丝的事情,也不愿意和他扯上一点的关系。
“谁知道,说不定是他们自己来宫中找皇上的。”
司徒皓月笑了笑,从沈恋初侧脸看去,挺巧精致的鼻子上微微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鼻尖有些红红的,颇为可爱。
“本王听说匈奴的使者回到了匈奴,将格罗兰迦和阿史那抉的事情通报给了他们的单于。”
司徒皓月的话像一颗小小的石头投进沈恋初本平静的心,她奇怪的看向司徒皓月。
“结果呢?”
司徒皓月有些微卷的墨色头发散落在耳边,深邃的眼眸加上那双浅绿色的眸子,整张脸带着西域之美,不断地提醒着沈恋初司徒皓月有一半的胡人血统。
只是他眼中的心灾乐祸还有他那么的厌恶着格罗兰迦和西域来的使者,都彰显着他有多讨厌匈奴人。
沈恋初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厌恶格罗兰迦,但话在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想必这是司徒皓月心中不愿提起的疤痕,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就不必问了。
“结果?匈奴人本就蠢蠢欲动,想找到我大周的破绽,好挑事端。但不管这次是格罗兰迦的箭术输给你,还是她误杀了胡回生。匈奴人在这两件事里都是理亏。”
司徒皓月耸了耸肩,浅绿色的眸子散过一丝光芒:“所以就算是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暗中的较量更上了一层楼罢了。”
沈恋初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匈奴在等一个开战的机会,想让大周处于理亏的状态,大周何尝不是呢?”
司徒皓月愣了愣,像是没怎么听懂似的看着沈恋初。
“胡回生的死怕是没这么简单吧。”沈恋初冷冷的道了一声。虽然胡回生的生死与她毫无关系,但其中牵扯可不是朝廷动向这么简单,而是两个国家的交战。
匈奴和大周表面上看似和平稳定,但那华丽的外袍下的肉早就腐烂,且已经长满了跳蚤。仅剩一张看似如金玉的皮囊。
他们都在等着一个机会开战,将这个理由推脱给对方,把自己伪装成不过是在正当的捍卫自己的国家利益。
“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可不太好。”司徒皓月笑了笑,看似是一句警告,但心中却对沈恋初满意得不得了。
“小溪溪,拿着。”
司徒皓月从衣袖中拿出两个黑色的面罩。伸手递给沈恋初一个,自己则带上一个。
“里面可都是死尸,还有的是感染上的瘟疫,带着这个,以免染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