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叔。”司徒皓月与司徒青一起进入御书房,朝着司徒诏安作揖。
“起来吧。”司徒诏言简意赅,说完之后也没有他话,似乎在等着他们开口一样。
“皇兄,臣弟听说今日皇宫中的瘟疫蔓延得极快,所以想来看看皇兄身体可安好。”
司徒皓月说话时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笑意,嘴上说着担忧的话,但挺起来却像是看着司徒诏安的身体无碍倒是挺失望的。
司徒诏安抬头冷眼看着司徒皓月,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徒皓月耸了耸肩,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浅绿色的眸子直视着司徒诏安,似乎里面蕴藏着太多的情绪,不过在两个人的目光相撞时却都瞬间隐藏在了眼底。
“皇兄不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吗?臣弟以为苏鹤山或者是太后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已经开始动手了。”
司徒诏安没有说话,剑眉微微往上挑,冷冷的看着司徒皓月那张带着浅笑的俊脸。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哼,太后现在痛失胡回生,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想来是想干点什么却难以下手了。至于苏鹤山,那懿王认为他想要这么做呢?”
司徒皓月笑了笑,他心知司徒诏安必然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光是口头上的威胁或是示好完全不能打动他。
“苏鹤山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想要的是只手遮天的权利。让颖妃当上皇后朝廷和后宫的垄断,到时候太后的外戚一党也不过是他脚下的一粒小石子。”
司徒诏安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额角,似乎不太满意司徒皓月说的这些。
“懿王就只会说这些?”
司徒诏安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将眼中嘲讽的神色微微遮挡住。
司徒皓月挑了挑眉,不急不缓的道:“当然不是。”
“颖妃虽然一直想成为皇后,这次在早朝上大多数为了讨好苏鹤山,让皇兄立颖妃为后。但据我了解,苏鹤山却似乎对这一事情不是很上心。”
司徒皓月顿了顿,看向司徒诏安脸上的笑意更甚。
“最近苏府上苏鹤山请了一批新的门客,其中一个身份尤为特殊。据说是陈国的前官员。且他到苏府上之后,就经常以陈国的身份来回向我大周与陈国跑。”
话说到这里司徒皓月便停了下来,有趣的看着司徒诏安,只见他方才还一脸慵懒的神情现在终于有了些变化,虽然变化不大,看起来还是一个冰山面瘫。
司徒青自从进入大殿向司徒诏安请安之后,就听着他两个皇叔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除了瘟疫以外,他一句话也没有听懂,这时见司徒皓月停下来之后他终于问出了口:“那门客来回经常往我大周和陈国跑是有什么意思啊?”
司徒皓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司徒诏安则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本王怀疑苏鹤山私通邻国,怕是想蓄意造反。”
司徒皓月缓缓的道。
芙府中
王御医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丞相府,当李一周来找他的时候,便说了皇上特别命令,让他以最快速度到丞相府去。并且回来告诉皇上沈恋初的病情,所以王御医不敢怠慢。
但是当他来到沈恋初的窗前的时候,他的脸色狠狠地变了一下。沈恋初现在完全就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一样。
脸色苍白,就连手臂上的皮肤也一样的白得不正常,并且温度摸上去冰凉得紧。
“王御医,芙溪这是怎么了?”芙业承虽然已经为沈恋初请过很多大夫了,但是他却不相信他们诊断出来的结果,当他看见宫中的太医来的时候,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丞相大人,您还是为小姐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