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冷冰冰的接过鹿水手中的酒杯,然后缓缓踱步到司徒奈身边。司徒奈从红盖头的缝隙看出去,刚好白蔹那双修长的双腿,脸上跟着一红。
“你先出去吧。”白蔹喝完手中的酒之后,对着鹿水道了一句。
鹿水看了一眼司徒奈,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白蔹看着眼前一身喜服的人,红盖头盖着脸,但是从她窈窕的身形来猜,便可以想象红盖头下是一张多么绝色的佳人。
“白蔹,你,什么时候才将我的盖头掀开啊?”
司徒奈现在甚是害羞,声音有些娇甜。这盖头在头上实在是盖得太久,从早上上了花轿,再到现在,她连用膳时都没有摘掉。
就因为民间流传着一句话,若是新娘的红盖头在新郎掀开之前就打开了,那会不幸福的。
所以鹿水都有些惊讶,平时娇生惯养惯了的公主,今天竟然能忍受这么久。
白蔹沉默了一会儿,将桌边的酒拿了起来,然后一口饮尽。俊美的脸上出现一抹复杂的神情。
当他将司徒奈的红盖头掀开时,司徒奈那张如精灵一般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夫君。”
司徒奈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红着脸往白蔹的方向挪了一寸,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酒气实在是吓了司徒奈一跳。
“你,喝了这么多的酒吗?”
司徒奈微微皱了皱眉毛,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白蔹那一双深沉的眼睛,里面柔和的目光让她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司徒奈觉得自己几乎要沉浸在其中。
白蔹捧起司徒奈的脸,眨了眨眼,眼中的神色有些涣散。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向上的弧度,就像寒冬之后,第一缕照向大地的暖阳。那一抹笑也成为司徒奈这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
“你今天,很美。”白蔹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司徒奈耳边的长发在司徒奈耳边轻声的说着,低沉的声音像呢喃一般,这种声音大小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这让司徒奈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白蔹的怀中。
但是正当她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时,白蔹却像是亲手将她推入了地狱。
“溪儿。”
司徒奈瞬间僵在白蔹的怀中,原本充满着笑意的眼中此刻开始冷却。
其实司徒奈早就想到了会这样,她早在成年礼上就发过誓,只要是让白蔹和自己在一起,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不管白蔹是否恨自己,只要自己能嫁给白蔹就好。就算她喜欢着别人。
但这种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司徒奈心中却不像之前那么的平静了,而是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是不是芙溪死了,你就会看到本公主?”
司徒奈轻轻靠在白蔹的怀中,似乎在自言自语,她只是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火光。
养心殿中
司徒诏安洗浴之后将一头墨发垂了下来,如瀑布一般颇为柔顺好看。他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沈恋初,皱了皱眉头,然后让宫女们伺候她去洗漱。
在沐浴的时候,沈恋初终于从梦中惊醒了,看着周围弥漫着的雾气,青色的莲纹绣花罗帐,偌大的浴池,好有身边伺候着她的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沈恋初拍了拍脸,用池子中温热的水浇脸上,然后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里。然后疑惑道:“不是在做梦?”
旁边为她擦拭的宫女听到她疑惑的声音笑了笑,直让沈恋初从耳根一直红到了发梢。
“芙溪大人方才醉了,有所不知。这是皇上的养心殿里的春玉池。”
沈恋初点了点头,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重复了一句:“哦,春玉池。”
“什么!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