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这几日称病没有去养心殿练字,心中顿时觉得舒畅很多,一是不用每天对着喜怒无常的司徒诏安不用担心自己被他嘲笑和智商压制,身份暴露。二是这件事情之后她确实不知道该这么面对司徒诏安。
说是心中无气是不可能的。虽然沈恋初知道姒雪儿不会就此罢休,但是都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恋初见招拆招便是。但此次司徒诏安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直接将她投入监狱。若不是有人相救,那她便命丧黄泉了。
但说气她似乎也没有资格。毕竟司徒诏安是帝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沈恋初心中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这几日闹心得很。
“小姐,你去哪儿啊?”商陆在后边跟着,自从沈恋初从大牢里面出来之后,她便寸步不离跟着沈恋初,生怕她又出什么事,自己又不在身边不知道。
“这府中实在是太闷了,我得出去走走。白蔹现在也不在府上了,连一个陪我练剑的人都没有。”
说着沈恋初心中的那股无名火有升了起来,她闭着眼抚着自己的胸口,尽量的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往下压。
但刚一闭眼,那张冰冷而又俊美无比的脸瞬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让沈恋初的心狠狠地一跳。
“怎么又是他!”沈恋初有些恼怒,她这几日不管做什么只要一闭眼,脑子放空的时候,司徒诏安的脸总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这让沈恋初更加的恼火。
“谁啊?”商陆莫名的看着沈恋初,往四周瞧了瞧,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沈恋初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揉了揉脸:“没谁。商陆,我得出去一趟。你别跟着我了。”
商陆摇了摇头,眼神坚决的看着沈恋初:“不行。”
沈恋初皱了皱眉头,虽然商陆是她的侍女,并且自己也非常的信任她,但是沈恋初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易容术,于是只好作罢。
“那行,你跟着我吧,到时候可别后悔。”沈恋初灵动的桃花眼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其中闪过一抹流光,让商陆看着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预感在马车停下来的时终于实现了。当商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软香阁”三个烫金大字的时候,明显楞在了原地。
“小姐,你,你来青楼做什么?”
商陆怎么说也是出自大家族,虽然没落,但骨子里的清高是绝对不会让她在这种地方出现的。
“我说过让你不要跟来的,没事儿,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沈恋初笑了笑,看着脸颊上泛着红晕的商陆,可爱得紧。
商陆似乎在考虑沈恋初的话,做了很大的挣扎之后决定各自退一步。
“我在外面等你,但你必须在一炷香之内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来青楼的事情告诉老爷。”
沈恋初瞪了一眼商陆,伸手捏了捏她等我脸:“好啊,现在学会威胁我了哼,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儿狼。”
沈恋初见商陆脸红得不说话,自己也见好就收,要是商陆发起火来,自己估计得被她念叨死。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芙业承是给自己找了个贴身丫鬟还是说教夫子。
沈恋初一下马车就朝着柳空青的房间去了,她这几次来找柳空青,也算是常客了,软香阁里的姑娘们也没有拦她,而是客客气气的将她带到柳空青的房门外。
“柳公子。”沈恋初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了。
柳空青看到沈恋初似乎并不惊讶,而是朝着她笑了笑:“芙溪姑娘这么有闲心,跑到我这儿来看我。”
沈恋初环视了一周这房间,与上次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简朴中暗藏着精致。
“突然拜访,还望柳公子见谅。”沈恋初将目光停留在柳空青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