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如将头扣在地上,连忙否认之前与姒雪儿有过串通。
“皇上,娘娘,明鉴,奴婢只是绣工坊的小宫女,怎会与柔妃串通。况且芙溪大人与奴婢有恩,奴婢不会想到害她的。”
杨清如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身上像是被利剑穿透了一样,不停地颤抖着,背后布满了冷汗。
姒雪儿此时面目狰狞,眦目咬牙的看着杨清如,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她看着杨清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想来是杨清如与芙溪演的一出好戏,簪子说不定还是芙溪给她的呢!
“你说簪子不是芙溪的,那为什么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而且这只簪子分明就是你昨日拿给我,说这是能治芙溪死罪的物证。”
姒雪儿将昨日杨清如的来意和盘托出,只是省去了她想害死沈恋初的目的。
杨清如缓缓抬起头,眼波中流转着姒雪儿看不懂的流光,似乎是害怕又像是在……笑?不过这丝怪异的神色一瞬间变被淹没。
“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为了敷衍你的罪行罢了,你昨日口口声声说这簪子是芙溪的贴身之物,而且是从芙溪那儿偷来的。分明就是你想害死她,于是就利用本宫想将凶手缉拿归案的心来陷害芙溪的。”
姒雪儿说的头头是道,手直指着杨清如,似乎想凭借着那一只颤抖有力的手指戳穿她的头颅。想到那血腥的场面,姒雪儿看着杨清如分的双眼更是红了一层,她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热,几乎要灼伤了她的皮肤。她的神智在周围人的面前也更加激动。
“娘娘误会奴婢了。”杨清如热泪在眼眶中打着转,神色中的慌忙和焦急像是在姒雪儿的话语中更甚。
“这只簪子之前确实是芙溪的,不过在奴婢出了浣衣局之后她便送给奴婢了。奴婢一直戴着,结果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不见了,奴婢还着急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今日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芙溪说呢。”
杨清如顿了顿,看了一眼姒雪儿气得上下起伏的胸膛道:“没想到竟然在娘娘这儿,还成了质控她的罪证。都是奴婢的错,如果不是奴婢的话,娘娘也不会捡到,也不会想到……”
杨清如将剩下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然后吞了回去。虽然没有说出,但意在指控姒雪儿想凭借一支簪子大做文章陷害沈恋初。
“哦?是吗?”司徒诏安轻飘飘的一句却像是寒冰利剑一般刺向姒雪儿的心脏,让她心中紧绷的心弦狠狠一震。
“不是的皇上,是这个贱婢害本宫。”姒雪儿瞪到了眼睛道:“本宫知道了!你就是借着给本宫送药,让本宫的身子越来越好,以骗去本宫的信任。然后编出这样的谎言让本宫帮你去害死芙溪,皇上,她这是借刀杀人!”
姒雪儿说得越来越激动便从一旁跳了起来,身子向前倾着,张着血盆大口,几乎要讲杨清如给一口吞下去。
“皇上,娘娘污蔑奴婢,奴婢根本就没有给她送药,而是一直为她做衣服,为她送衣服的。”杨清如红着一双眼,不停的朝着司徒诏安磕着头。
姒雪儿瞪大了眼睛,整只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跳脱出开。
“皇上,她每日都回来给臣妾送药的。她,她在撒谎。”姒雪儿此时浑身发烫,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不在,只剩下不正常的通红,还有盘在额角上暴跳的青筋。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朦香苑的侍女都知道的。不信您让人去问。”
李一周看了看司徒诏安的神色,于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