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司徒明朗一只脚搭在案桌上,左拥右抱着美人儿,过得当真是酒池肉林。
他身旁站着一个皮肤黝黑,动作猥琐的矮小的男子,贼眉鼠眼的模样让人蹙眉。
“她俩身为秀女,那就是皇上的人,碰不得。但是,如果没选上那就只能是普普通通的宫女。”
那人细小的眼睛里散发着让人觉得恶寒的精光。
“那,如果只是普通的宫女,这偌大的皇宫只是死了个小小的宫女,谁又会在乎呢?”
司徒明朗嗅着美人儿的香肌,嘴角裂开一个弧度。
就像一只盯住了猎物就绝不会放嘴的猎犬,除非咬断猎物的咽喉。
沈恋初拿着手中的信一步三回头的走在小径上。
“这能不能行啊。”沈恋初有些狐疑的站在门前有些犹豫不决。
“来了就进来吧。”
里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吓了沈恋初一跳。
“李嬷嬷。”沈恋初将信纸收好,推门而入。
“丞相大人已经给老朽说过了。”李嬷嬷推了一杯茶到沈恋初面前。
“只要你跟着老朽说的做,肯定不会选上的。”
沈恋初点点头,芙业承在信上提到过,这个李嬷嬷是考秀女贤良淑德的,若是在她这儿过不了关,那便之后的考核也别想参加了。
李嬷嬷坐在沈恋初对面喋喋不休的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就在沈恋初快睡着的时候李嬷嬷不悦的用戒尺敲了她一下:“老身说的这些,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沈恋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擦拭了一下嘴角。
“好了,你回去吧。”李嬷嬷起身相送。
沈恋初朝着李嬷嬷鞠了个躬,生怕别人瞧见了她,畏畏缩缩的沿着小道回去了。
“刚刚那个,好像就是芙溪吧。”李兰卓与李一周站在一排,眺望着沈恋初的背影。
“她不会也是去收买李嬷嬷的吧。”李兰卓皱了皱眉头。
“不过是给自己心里买个底儿。”李一周倒是见怪不怪。
李兰卓回过头,刚好见着李嬷嬷从屋里出来,耐不住好奇便上前装模作样的问道,
“老实交代,那个芙溪找你何事。”
李一周摇摇头,心叹李兰卓这一身狐假虎威的做派倒是用得娴熟。
李兰卓乃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这样的架势,李嬷嬷还是头一遭。
“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李兰卓故意诈道。
“大人,奴婢知错了。”李嬷嬷神色慌忙的跪下,于是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包括连沈恋初也不知道。
李兰卓本只是好奇沈恋初,没想到牵扯出这么些人。
他与李一周对视了一眼,左眼跳了跳,好似这事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皇上。”李兰卓皱着眉头跪在殿前。
“何事?”司徒诏安手上的笔并未停下,只是周身凛冽的气势不容忽视。
与宴会上温文尔雅的气质截然不同。
“臣偶然得知那芙溪选秀一事,身后牵扯出一些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司徒诏安挑了挑眉,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神情。
“就单单她今日去找了监管选秀的李嬷嬷,臣本以为她是为了买通那李嬷嬷让她通过选秀的。”
李兰卓顿了顿像是不大能理解。
“没想到她居然是去讨教如何才能不过。”
司徒诏安没有说话。
“臣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但没想到除了芙溪之外,还有四个人找过李嬷嬷。”
“最奇怪的是,这四个人都是求的不过,并且个个直指芙溪。”
司徒诏安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如千年深潭的眸子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哪四个人?”
“丞相大人芙业承,尚书千金姒雪儿,德安王司徒明朗,懿王司徒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