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沈恋初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司徒诏安,心中却是敢怒不敢言,她突然想起今早李一周还提醒了自己,说今日皇上赌得比较大,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赌了什么,于是他看着司徒诏安完美的侧脸弱弱的问了一句:“皇上,你给格罗兰迦承诺了什么啊?”
司徒诏安坐回位置上,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就是,如果你输了他们就可以一年不用交俸禄,如果你赢了,他们在京都做人质。”
沈恋初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她看着司徒诏安的脸,只想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皇上,臣能保证,不赢。”
司徒诏安将眼神从沈恋初的身上收回,缓缓地放在远处的擂台上。
“做到也行,一年匈奴的俸禄,还有,两个重要的人质,你说吧,你要怎么还朕?”
沈恋初咬着牙,看着司徒诏安一脸平静的模样,就像刚才他提过的那些不可能达到的无理的要求,就像是随口一句问好一般。
司徒诏安见沈恋初石化在原地,过了半晌也一动不动,他回过头看着沈恋初道:“格罗兰迦该等着了,朕相信你,去吧。”
说完又回过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
沈恋初又不敢生气,只敢在心中将司徒诏安骂了千万遍,然后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走到擂台。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格罗兰迦嘴角带着嘲笑的意味,看着沈恋初,她方才看见沈恋初一直站在司徒诏安的身旁辩论着什么,她猜测肯定是沈恋初打了退堂鼓心中更是得意。
“公主频频发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公主心里心虚了?我们中原有这个有这么一种说法,‘不战而胜人之兵’。打的就是心理战术,心知比不上别人,却要装作自己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频频发起挑衅,只是为了让敌人误以为对方很强大,而妄自菲薄,失去信心。到头来其实只是吓唬人的罢了。”
格罗兰迦恶狠狠地看着沈恋初,她知道自己是说在嘴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她突然想起阿史那抉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心中更是充满了怒气。
“到底谁有本事,谁是外秀中干的人,我们到时候走着瞧就是。”
说完他朝着阿史那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抽出一支箭羽箭,朝着远处的靶心射去。
远处旁边的一个小太监绕到箭靶看了一看,然后尖锐的嗓子绕道:“红色。”
说完格罗兰娇回头朝训练出调了挑眉。
靶子分有五个颜色,从外往内分别为白色、黑色、蓝色、红色,靶心为金色,金色靶心叫“黄心。
此时格罗兰迦射中的便是红色,离靶心极近。这一箭本就是为了测距离和位置,第一支箭找准方向之后,剩下的九只箭便可遵循着这只箭去。所以说第一支箭非常重要。格罗兰迦的第一支箭可以说非常不错了。
但是沈恋初像是没看见一般,瞟了一眼走到自己身旁的格罗兰迦,只见格罗兰迦眼神极其有攻击性的看着自己。沈恋初缓缓的上前一步。
“还请公主离得稍微远一些,等会儿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格罗兰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想刺激她一句,反而被怼,只好退了回去。
沈恋初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从箭篓中抽出一支羽箭,轻轻搭在弦上,将弓拉满。
刚准备射出去时,她却皱了皱眉,放下了弓。
“怎么?现在怕了?”格罗兰迦冷笑了一声,方才看到沈恋初的架势还以为很厉害,现在看来不过是绣花枕头一个,上真刀真枪的时候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