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破春,空气中依旧携一丝清冷。风起,柳絮飞扬,似乎弥漫着一丝丝的甜味。在和煦的阳光下,在波光粼粼的河边,打着旋。河水依旧的冰冷刺骨。
然而圣诞授权的刺史城上,要求一个比河水更加冰凉的薄唇。司徒穿那一张俊美的脸,突然在瞬间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让她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更是突突的跳了起来。就像是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一般,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司徒诏安本来该束起来的墨发,此时散开在水中,使得他清冷的神情多了积几分禁欲之感。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薄薄的嘴唇正压在沈恋初的唇上为她渡着气。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此时不知是不是在水下的缘故,朦胧中竟然带着意思柔情。
沈恋初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司徒诏安,她甚至觉得静谧的水下,完全遮盖不住自己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
司徒诏安单只手手紧紧的扣着沈恋初的腰,嘴唇离开之后,抬起头似乎有意的擦过沈恋初那双迷离的双眼。带着她往河的另一边走去。
越往河那边走,河水越是湍急。沈恋初被司徒诏安搂在怀中,脚尖根本点不了地。只能紧紧的抱着司徒诏安往前走。
等到司徒诏安将沈恋初带到另一点之后。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了,才将她带上了。
在破水的一瞬间,沈恋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爆栗就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沈恋初一阵痛呼,连连求饶,但是嘴上不敢放肆,毕竟是自己害的司徒诏安变成这样的。
“皇上臣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不会再如此放肆了。”
沈恋初捂着脸求饶还是管用的,司徒诏安收回自己的手。但深色的眼眸中还是蕴藏着一股怒气。也只有沈恋初,才能让他的情绪波动得如此之大,也只有她在,司徒诏安才会不自觉的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你的项上人头就不要想要了。”司徒诏安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恋初说道。
沈恋初连忙点头,就算司徒诏安不说她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丢脸的自己。就算她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是是是,臣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沈恋初弱弱的伸出一只手,对天发誓道。
一双桃花眼虔诚的看着司徒朝安,似一汪春水,可以化开一切了怒气。
司徒诏安看着她那一双跟小鹿一般水灵灵的眼睛,怒气似乎消去了一半,于是让她起身。回头看着河面上那一些蜜蜂,似乎飞走了一半,但是还是有一些没有离去。
“此事朕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司徒诏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收回目光。
沈恋初弱弱的看了一眼司徒诏安,也不敢顶嘴。只是频频点头,狗腿的附和着。
于是他们俩就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河边,等着蜜蜂自己散去。破春之际本来就冷,司徒诏安见沈恋初乌青色的嘴唇,还有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颤抖。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沈恋初本想拒绝,却被司徒诏安拦住。
等到蜜蜂离开之后,沈恋初往他们下水的方向看了一下,不见司徒诏安的马,还以为他的马跟自己的马一样,被吓跑了。还有些沮丧,看来之后只能自己走回去了。这寒风凛凛,不知要走到何时。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司徒诏安吹了一声口哨,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达达的马蹄声。沈恋初抬眼望去,那正是司徒诏安方才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