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除了想和妙妙多说几句话，也是真的担心顾念渊的身体。为了应付毛竹苑，和他背后的陆南溪和德妃。

顾念渊从毛竹苑给自己下药开始，就开始装作慢慢病弱的样子。

前世的这个时候，顾念渊早就已经病的下不来床了。不过这一世，虽然因为没有服药。但是顾念渊，到这个时候，还是装的身体特别差的样子。

不仅动不动就晕倒，还表现地十分没力气，虚弱地不行。不仅毛竹苑对，自己下药导致顾念渊生病的真实性，深信不疑。书院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顾念渊身体的状况。

甚至有好多和顾念渊，还算相熟的同窗。劝他保重身体，最好还是去看看大夫。而顾念渊也的确装模作样地去看了大夫，但是理所当然地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回到书院只说，大夫说自己没什么大事，就是身子有点虚。顾念渊结交的一个朋友，家里正好是世代行医的。

顾念渊还特意向他要了一种，可以让人脸色苍白却对身体没有影响的药。服用之后，顾念渊的脸是一天比一天白。

科举这种事都重要大家都了解，书院里的人对顾念渊父亲去世的事大多有耳闻。再加上顾念渊虽然赚了许多钱，但是为了不引起毛竹苑怀疑，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妙妙的铺子虽然特别红火，赚了许多钱。无论是香皂还是肥皂，都风靡一时。但是妙妙除了第一天开业时，基本上都是在幕后。

大家也只是知道顾念渊有个妹妹，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花想容，是顾念渊妹妹开的。所以书院的同窗，大多认为，顾念渊家里也是不容易。

如果这次考不中，来年说不定，也没有钱继续读书了。因为这，大家也不好，劝顾念渊放弃这次考试专心调养身体。

不过，书院其实也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有对待顾念渊善意的同窗，对他抱有恶意的，也不是没有。

尤其是顾念渊本身其实是比较出众的人物，无论是他的外表身材，还是他的才学气质。有小心的人，因为顾念渊的出色，嫉妒他的。

也有比较爱面子，性格霸道的。因为顾念渊的冷淡，觉得对方是看不起自己，讨厌顾念渊的。

尤其是顾念渊以前，也是个毒舌的主儿，讨厌他的人着实不少。这些人知道顾念渊的事，也都看起了他的热闹。

有好多人，其实早就想收拾顾念渊了。但是他们怕顾念渊考中秀才，甚至是举人，再报复他们。毕竟就算他们讨厌顾念渊，也不得不承认。顾念渊本身才华出众，考中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但是顾念渊这半年多，先是家中赚钱供他读书的父亲去世。本来如果这次考中，也就罢了。但是眼看临近秋闱，顾念渊这个身体又坏了。

那些讨厌他的人恶意地讽刺道，就顾念渊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等到考试时，能不能挺过去，把试卷答完不说。

说不定，死在考场里也不是没可能。肖阳对于这些流言也有所耳闻，他也去找过顾念渊几次，看到顾念渊的现状，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顾兄，你脸色这么这般苍白。怎么也不去看看大夫，好好调养一下啊？”

看见顾念渊因为服用药物变得惨白惨白的脸，肖阳很是担忧。

最近那些讨厌自己的人，再外面乱说话顾念渊也是知道的。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人的看法。

但是一直被人这么说，顾念渊总归是觉得有些烦。因为这，虽然一直很警惕肖阳的动机不纯。

但是此刻，看见肖阳真挚的担心，顾念渊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一些，语气中也带了一些真实的情感。

“没事…我身子还好，害肖兄担心了。”

顾念渊说的明明是真话，肖阳却根本不信。他颇有些激动：“顾兄，身体为重。你养好身体，之后再准备考试也不迟。要是身子垮了，就悔之晚矣了。”

想到书院里人说顾念渊的话，肖阳忍不住继续劝道。

“顾兄，你如果担心钱的事。在下可以帮你，不过，顾兄你别多想。”怕顾念渊误会自己是在施舍他，自尊心发作。

肖阳赶紧补充道：“我不是因为同情顾兄，或者别的私心。我是真的觉得以顾兄的才学，未来绝对大有前途。如果因为身体原因…就太遗憾了。”

“而且这个钱，就当我借顾兄的。等顾兄有了。还我就行。”

顾念渊看着肖阳，心里颇有些动容。他甚至心里忍不住想，如果这个肖阳，没有别的花花心思，倒是可以和他真正的成为至交好友。

不过顾念渊现在做的事，都是在计划中的。就算肖阳这么说，顾念渊还是拒绝了肖阳。只说他身体没有问题，不需要帮助。

再之后肖阳在提起这个，他总是这个说辞。

肖阳回忆起，和顾念渊的多次谈话，和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很是担心地对着妙妙说道：“顾姑娘，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劝过顾兄很多次，但是他一直坚持自己没事，拒绝接受我的帮助。可是他的身体，真的是肉眼可见的变差，我实在是担心他。他这样参加秋闱，真的太危险了。”

“天哪，之前哥哥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又没出什么事，也没得风寒之类的病，怎么会突然身子就不好了呢。”

妙妙听肖阳这么说，当时就是心里一紧。因为剧情里顾念渊的结局，妙妙其实一直都有，特别注意顾念渊的身体。但是上一个月回家的时候，妙妙看顾念渊身体还特别好。

虽然原剧情中并没有具体说，顾念渊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行的。但是妙妙记得有一个情节是说。就在还有两个月要秋闱的时候，顾念渊突然病重到不能下床了。

妙妙本来是一直提心吊胆的，但是一个月之前见顾念渊那么健康。妙妙算了一下，剧情里这个时候，顾念渊已经病重了。

而现在到了这个时间点，顾念渊还健健康康的，一点儿生病的征兆都没有，不是代表，顾念渊已经脱离故事里的结局了吗。

当时妙妙还开心的不行，觉得顾念渊终于不用死了。可是，谁能想到今天，她又听到了这个噩耗。

肖阳说的话，在妙妙看来，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她整个人都傻了，内心涌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难道剧情里的命运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想到顾念渊和青娘，有可能和书里一样早早死去，离自己而去，妙妙就觉得浑身好冷，冷到她感觉到一种刻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