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姝心里乱的不行,又是惊惧又是伤心。因为剧烈的情绪,她的腿甚至有些发软。她暂时不想面对顾念渊,只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
秋静姝被丫鬟扶着上了一旁的轿子,吩咐丫鬟找车夫送她回家。等顾念渊似有所感的,看向那边的时候,只看到了马车离去的背影。
秋静姝回到家中,先是把下人全都赶了出去。然后自己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
秋静姝本来是觉得这种不(伦)之事,是非常恶心的。如果换一个男子,居然对自己的妹妹,有这种心思。她肯定连看一眼这个男子,都觉得恶心。
可是换成是顾念渊,秋静姝虽然也十分接受不了。但是她更多的还是嫉妒,嫉妒顾念渊居然这么喜欢另一个女人。
甚至秋静姝还忍不住幻想起来,如果有一天,顾念渊也能用那么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就好了。
只是秋静姝对自己的心上人,这么宽容。对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妙妙,可就特别苛刻了。秋静姝不愿意怪顾念渊,她就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了妙妙身上。
她觉得顾公子那般光风霖月,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主动勾引顾公子。顾公子为人单纯,又看重家人,才会在不经意间着了那个小贱人的道。
再一次回想起,顾念渊看向妙妙的眼神,秋静姝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发狂。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着。
秋静姝再也忍不住,一把把桌子上的茶具,和其他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
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让秋静姝心里莫名地有些痛快。只是,也引起了屋外守着的下人的注意。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别看秋静姝在外面的名声,都是什么稳重,温柔贞静之类的词。但是私底下的她,却是个独裁霸道的主儿。
因为秋静姝的这个性子,下人们根本不敢,不经她的允许就擅自行动。这个丫鬟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都只敢,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试探道。
“我没事,茶具不小心掉地了。你进来收拾一下吧。”发泄了一通之后,秋静姝也有些冷静下来了。她淡淡地对着丫鬟吩咐道。
丫鬟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虽然地上的一片狼藉,明显不像秋静姝说的,茶具掉了那么简单。但是丫鬟完全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小声而又快速地整理着这里。
很快丫鬟就把茶具的残渣收拾好了,她正要把垃圾送出去。秋静姝突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
丫鬟当时脖子上的汗毛当时就竖了起来,但是她行动却是十分迅速。她马上回了头,对着秋静姝行了一个礼,恭敬问道。
“小姐有何事吩咐奴婢?”
所幸,秋静姝并没有发脾气。只是淡淡地对着丫鬟说道:“你去看看孙先生,在不在母亲身边。如果不在,帮我把先生请过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丫鬟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行完礼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另一位丫鬟也拿了新的茶具,出来整齐地摆在了桌子上。不仅速度极快地泡好了茶,还按原来的样子,端了一盘精致的糕点到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那个丫鬟也回来了。
“小姐,孙先生到了。”
“快快请先生进来,给先生泡杯茶。”秋静姝对这位孙先生的到来,很是激动。一边吩咐下人,给这位孙先生泡茶。同时她自己,甚至还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先生,快请。”随着秋静姝的招呼,一位十分干瘦,留着两撇山羊胡,眼睛闪着精光,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位中年男子外表整体看起来还算不错,只是他额角的那个奴字,却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这位孙先生,名叫孙有意。是这府上的门客,还是安平县主的陪房。当初从郡王府,就跟着安平县主的。
这位孙先生,实在是一位趋炎附势之辈。见安平县主得宠,就想办法获得了她的信任,成了她信任的人。
只是这位孙先生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确实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他无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十分出众。如果不是因为他出身奴籍,无法科举入仕。
就是官场,他也是可以如鱼得水的。只是因为出生于奴籍,孙有意无法科举。甚至因为他脸上的烙印,就连和同样的奴仆一样,去外面经商都不行。
但是孙有意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天资谋略都不差。不甘心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奴隶。他通过自己的手段,向安平县主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早在南阳郡王府的时候,赵长乐仅有的几次吃亏,都是因为孙有意。因为这,安平县主对孙有意很是重用。
等到后面,孙有意利用他的谋略,甚至帮助秋游戈在事业上许多时,孙有意的地位更是显著上升。
秋游戈不像安平县主那般没眼色,他看出孙有意这个人,其实在乎的是什么。
秋游戈不仅特准孙有意,不用再自称奴才。还特意下令让府里上上下下,都称呼孙有意为孙先生。就是安平县主和秋静姝都不例外,甚至他还让秋静姝和孙有意学习。
虽然孙有意很容易就看清了,秋游戈使的这个手段。但是他没办法,他无法拒绝这个,为了不失去这份尊荣,孙有意干活越发卖力了起来。
秋静姝在秋游戈的教导下,也知道孙有意的软肋。她亲自给孙有意端了一杯茶,才道。
“我今日请先生来,是有一事相求。”
孙有意对秋静姝自己的态度,很是满意,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才道:“小姐有话直说,孙某当不起这个求字。只要孙某能办的,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小姐。”
孙有意非常有分寸,虽然很是满意自己这份尊荣。但他也有注意,自己不要太得意忘形。
显然,秋静姝对孙有意的识时务,也十分满意。她温柔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十分可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