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结婚证要去镇政府,交上身份证明,然后询问两人的意见,章一敲,给两人发了一个粉红的大奖状,就算结婚了。
叶姣本来想去找一下她妈妈,按照对方说的地址去了县里找,被告知对方已经搬走。
她眼底失望,看着手上拎着的礼品,心底挺不是滋味。
季洋主动拉上她的手,也没多说什么。
“我们先去火车站吧,万一迟到了怎么办?”她收敛起情绪,笑着看向他。
他抿了抿唇,点了头,“嗯,走吧。”
季洋费了一番功夫,回去帝都的票买了卧铺,不过只有一张票,他便让叶姣睡了,自己坐在一边。
“要不要睡一下?”她睡着,往后挤了挤。
“太小了,我没事。”季洋轻轻笑了笑,让她好好躺着,若是两个人躺下去,那都会睡得不舒服。
火车内吵杂,什么味道都有,又是刚过完年,大家都挤着回去,哪怕是晚上,还是无法入睡,叶姣把放在包里的书拿出来瞄了几眼。
但也看不下去。
翻了几个身,又看向季洋。
他倒是坐得稳,时不时看向她,偶尔看看窗外,耐心好得很。
叶姣看着外面乌黑一片,无聊又坐起来,看了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季洋剑眉一挑,也坐了进来。
旁边的人都睡了,又是半夜,没人走动。
他刚坐下来叶姣就伸手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睡不着?”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开口问。
“嗯。”叶姣说着昂头,“说起来也算新婚之夜啊。”
居然是这样度过。
尾音刚落,季洋突然低声笑了笑,语意不明道,“那、欠着?”
叶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知后觉,一下涨红了脸,又羞又窘,“你说什么呢?”
“怎么了?”他还装无辜。
“不和你说了。”叶姣推了一下他,自己又要躲在一边,季洋又笑着伸手抱她,轻哄道,“好了,快睡吧,很晚了。”
叶姣侧头瞪他,眼神又无害得很。
最后她靠在他身上,伸手抱着他的手臂,这样倒是睡得舒坦和安心些。
另一头。
季大超是使劲了浑身法术要把孙妙兰赶走,连她偷了那些人都查出来,又上演一场大闹剧,家里是闹得鸡犬不宁,让村里的人看了一场大笑话。
孙妙兰是不可能回娘家,死她也得死在这里。
乡下若是离婚,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生了两个孩子,季家无论如何也不干把她怎么样。
张艳当然是站在儿子这边,那可是糖厂的厂长的女儿,她也希望儿子能去领铁饭碗,光宗耀祖,对挡路的孙妙兰自然也没好脸色。
到最后,每个人都撕破脸皮,以孙妙兰继续呆在这里,季大超也不会再管为结束,他又重新去了程家。
结果,可想而知,直接是被轰出来。
程老指着鼻子臭骂,“当我们家是什么地方?原本觉得你这小伙子人不错,哪怕不做的女婿,也是能帮你一把,没想到你人品如此恶劣。”Μ.166xs.cc
程衣衣也是一脸厌恶看着他,甚至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季大超是灰溜溜回来了,张艳还凑上去问,“咋样?那家人怎么说?”
他没说话。
孙妙兰在一旁嗤笑,“人家没看上他呗,费了那么大的劲,也没见你飞上枝头吃了软饭啊?”
这话可是戳到了季大超痛楚,他见了城里的生活,又读了一点书,怎么愿意在乡下和这么低俗的妇女在一起生活?
一听,火大了,上去就和孙妙兰扭打在一起。
张艳一看,那还得了?
居然打她儿子?
帮着一起教训这个死女人。
村里的人又来看笑话了,最后都要请季大伟来评评理,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年后的帝都开始热闹起来。
叶姣还没开学,每天就跟着季洋去店里,早去晚归,他说她可以在家休息一下,可是她偏不,多早都起来跟着去。
早上天还没亮,拉着他的手,若是没人还能调皮一下,看着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这么冷的天,心却觉得暖得很。
今天依旧是忙碌的一天。
送来的包子要蒸起来,煮茶叶蛋,绿豆汤,紫米粥,白粥和萝卜干是绝配,天才开始亮,便开始排队起来。
“肉包子一个,茶叶蛋一个。”
“白粥一碗。”
“我的茶叶蛋呢?”
.....
每天早上都手忙脚乱,人多得很,叶姣是一边收钱一边拿包子,都想来忙活。
十点后人就开始少,可是从十一点后,吃饭的人又要多起来,以往这个时候季洋都让后厨给她做点饭,先吃着垫肚子。
今天是还没吃,十一点半以后人就多了。
完全是没时间。
小工都去后厨洗菜切菜,她一个人就在前面忙活,季洋也去忙了。
“来一份咸菜。”
“蒸蛋来一份。”
“这边茶水呢?”
....
“来了来了。”叶姣应了一声,又往回走。
这时,对面马路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应该就是这一家了吧?听说味道不错,他家茶叶蛋最有名,价格也可以。”戴着眼镜的男人开口出言,又问了旁边的老太太,“妈,您看怎么样?”
“都可以,哪有那么多讲究?”老太太点头。
李欣望过去,小小的店里放了六七张木桌子,外面还放了四张,看起来还挺干净,人也挺多,她也没说话,拉着一张脸。
“那就这一家吧。”那个男人扶了扶眼镜,率先走了过去。
他身后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对方也跟上去。
男人选了一张桌子,老太太和老爷子坐下来,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边,李欣也坐下来,瘪着嘴,看着女人怀里那个闹腾的小孩,眼底不耐烦。
“您好,请问是吃些什么呢?点菜还是打菜?”叶姣给另一桌倒了茶水,拿着菜单就走过来。
说完,含着笑看向几人,目光落到前面的女人身上,她的笑容倏然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