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那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有那一个魔主的脑残粉不同,这位女魔族忍着疼面色不变,只轻飘飘的问。
云辞也轻飘飘的回答:“有些事不甚明白,所以便寻个魔问问。”心里倒赞这女脖子好忍性。
“姑娘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何必用此手段。”女魔族说着指着插在自己心口的清微剑,眼光又瞟到扣着她的扁缺身上。眼风扫过看热闹的云裳,回到云辞的脸上。这问的手段有点不寻常啊。
云辞一本正经的说:“不用此手段,姑娘你就直接打上来了。”魔族的手段,云辞见识的不算少,但也不多。都是新生的魔族,对魔气的运用远远不如这里面镇压的魔族。而一旦沾染魔气,就是个不小的麻烦。所以,云辞才不想跟这些老魔族缠斗。
女魔族眼神微沉,这么快就发觉了。嘴角勾出一抹让人不舒服的笑:“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叫冯尘,点马冯,尘土的尘。怎样?这名字好吧,我自个儿取的。”真是好名字,风尘的紧。
没有人接冯尘的这句话,把名字亲自说给魔族,除非是疯了。云辞直接打断这冯尘的胡说八道,总感觉这女的在拖延时间。开始问询。
“冯尘,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冯尘翻了个白眼,谁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还是宿敌前。云辞见冯尘不说,也不多说废话,手中清微一动,往里刺。
“哎,别……”冯尘疼的说不出话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里直骂眼前这女的比她这个魔族还心狠手辣。五官挤在一起,脑袋瓜子慢慢左右转动以减弱所受痛苦。
“我说,我说还不行。驱魔符,驱魔阵,化魔术。”冯尘聪明的耍了个心眼,反正这都是人尽皆知的,经得起查!方法也说了,人可以走了吧!
“没有别的了?”云辞听了不见反应,轻飘飘的问一句,不带任何情绪。听的冯尘心头一跳,莫非最近人族又知晓他们魔族的弱点了?她睡了近千年,这事与她无关。
所以,冯尘装聋卖哑模式开启:“没了。”
云辞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异常:“既然没了,那就用你的身体做点别的。”
说完这话,云辞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刀。随意转动着刀子,然后直接切掉冯尘身上的一块肉。切完才对旁边同样被吓得够呛的云裳二人解释。
“问又问不出来,不如找这个魔族研究研究其身体。这么大一个人呢,反正足够每次取样研究了。”
说着最恐怖的话,面目却是最平静最不忍的那一个。
扁缺闻言眨眨眼,配合道:“不如咱们带回去好生研究。反正吊着她一口气就行,此法甚妙。”
冯尘这下真的慌了,这特么太过分了,割谁肉谁疼。
“还有,还有一种。”冯尘忙朝云辞叫道。
“什么?”云辞指尖捻着一根细长的头发,长长的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
“是一种药草,我也只是猜测,具体怎样做,药草对不对,去哪儿找,我也不清楚。”冯尘这话一说,云辞就有些不高兴,这话是真是假,她辨别不出来。但转念一想,万一是真的呢?岂不是就有新办法了。
于是,问冯尘:“什么药草?”手指轻轻敲了敲清微剑身,清微的化魔术就减少了许多。
冯尘好歹算是捡回一条命,听了云辞的问话,理了理思路才开口道:“魔族的故事里一直都有一个传说:在我们魔界里面,有一种植物,能让人化去魔气,洗心革面。”
“什么植物?”云辞与云裳异口同声的问。单听这能力就像是云辞要找的东西。
眼波流转间,冯尘神色有些微微的得意:“名叫连理。”然后又告诉云辞连理”的特点,习性,模样。反正不用云辞一个个问,冯尘就自觉的回答了。
“那东西生在魔界,如今的魔界在哪?我可没听说。”云辞不客气的问,所以不说清楚,还是继续拿你研究。
“这里就是魔界啊?只不过魔界被缩了许多。”冯尘回答。
这里?就是魔界?云辞有些懵,这是将整个魔界都封印在深渊下面了。
“那这种药草,生在何处?如何寻找?那药草如何祛除魔气?”云辞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冯尘心里回答:“生在魔主的宫里”。面上笑嘻嘻的道:“这就不清楚了,毕竟人家又不是个丹药师。那药草很多魔族都未见过,当然也不知道了。”要是那么容易得,魔族就要减员了。
云辞板着脸,看着对面的冯尘。这特么说了法子等于又给她们增加了难题。遍地寻那“连理”,只怕会惊动整个魔族。再者,这法子是真是假?
“你为何说这个连理会驱除魔气。”云辞又问。
“传说。”冯尘简短的回答。
“唔,既然是传说,那就请你与我们一道找一找那东西。”云辞也不傻,时刻把这冯尘攥在手心。就如先前云辞的打算,云辞有事没事把冯尘的肉割下来研究研究。
研究研究他们体内的魔气如何流走,研究研究魔族功法有何奇异之处。然后找到破解的方法。这样才不枉她带着人孤军深入这魔族。
冯尘还想说什么,扁缺已经控制着她跟上云辞。魔族太狡猾,他得盯着这冯尘,免得她逃了。
也是在这时,安长老已经走到他的极限之地。再往里走,不说别的,单单护着自己的灵力就不足了。到时候一旦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魔气侵蚀,那才叫个得不偿失。
所以,安长老当机立断,离开这里。回到营地,安长老直接与营地管理简短的说了发生什么事以后;又说了他跟到了什么地方,营地管理表一听示他们也无能为力。做完这些,安长老唤了已经休息了一日的那个虚神境老家伙。与他约好,明日一道前往。
而卫书瑶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询问,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