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无辜的神色,云裳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云辞。
“怎么办,直接夺宝走人?”
云辞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是夺宝啊。
云裳这时候机灵了,语无伦次道:“我不还,拿都拿了。再说我也是有用,又不是见宝起意。它们连这灯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这灯啊,说不定就是先放在它们这里,等着我们来取。”
云辞被她说的一乐:“这话说的,好像你知道的比它们多?”
云裳果断的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但大家同属仙器,自然有一套沟通的法子。”
云辞心念一动:“你不是说得四盏灯齐了灯灵才出来吗?”
云裳有些尴尬:“啊,我说过吗?哦,对,是说过了。器灵确实是四盏灯合成一盏灯的时候才能出来。但是这灯上还有些灯灵的残存神识。她刚刚联系我了呢。”
云辞闻言便要问。云辞直接替她说了:“我问了,她说这一抹灵识太虚弱,无法帮忙搜寻姜师兄的踪迹。”
“行了,出去以后再细问吧。”云辞看着就要醒转的包春,打断云裳的话,“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跟包春说。”
强抢也不是不行,只是招惹的麻烦太多。云辞是一个特别讨厌麻烦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怜弱小无助的包春沉浸在失去圣物的羞愤和崩溃中。他愧对雪豹族的先辈们!等他身死后可怎么向先辈们交代!
他不想睁开眼,不想看见那两只让它糟心的“灵兽”。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她们还在,它这一身实力白给的啊?
拿了东西不走,还想干啥?还想搜刮它们?要是这样可就别怪它包春违背誓言要朝她们动手了。
发誓是为护雪豹族,若是他们打着雪豹族的主意,它怎么可能还不出手。
这样想着,包春就觉得有勇气睁眼了。入目是一双美如远山雪的黑色眼睛。包春想,哪个族的眼睛是黑色的?
雪族?食铁兽族?
“醒了就议事吧。”没有旁的问语,云辞直截了当的表明想法。
包春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议啥?议归还它雪豹族圣物?咋滴,还贼喊捉贼啊!
“议什么?”语气相当不好。
云辞也不在意,摊上这种事,要是还能忍,她都该考虑斩尽杀绝了。
“这圣物与我们有缘,恕我们不能归还了。”云辞声音平淡,包春的怒意未退,又被云辞给刺激的怒气冲冲。
知道你们不归还,还故意说出来,扎心的吧!
只听云辞继续说:“这灯留在此处也无非是聚灵,收聚你们灵丹而已。我取走你们的灯,这样,我教给贵族聚灵阵法的凝聚法子,再加你们些传送符用以交换这灯。”
包春直接抬头,阵法?传送符?阵师?符师?对于报仇的事,包春彻底死心了。招惹谁不行招惹这样的存在。
不过,她刚刚说什么?把聚灵阵的阵法教给族里。它没听错吧?
“此话当真?”话音有包春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
这时,云裳正在与灵灯上的那抹神识聊天。云辞在与包春商议这场交易。
包春控制不住想跳一来掩盖自己的受宠若惊,
“当真。”云辞想也不想的回答。
包春也干脆利落的说:“好。”
一个圣物,今日能被阵师的同伴取走。包春还是很识时务的,这一会儿,阵师就唤上了。来日它们也护不住。
但学会布阵,布成阵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日后雪原不再是雪鹿那群善符的家伙独大了。它们雪豹族可是要出阵师的。
“这是些小距离的传送符,也没什么大用。阵法么,谁会布阵?”云辞语速飞快,看得出来很心急。但又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雪豹族,所以趁此了断算了。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露在包春面上:“没有会的。”
布阵之法都被那些处于最顶尖的灵兽给垄断了。他们这些没有特别天赋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布阵。若是能布阵,当上阵师,那其他阵的布法还愁?
“我这就唤所有族人前来学习。阵师要什么,只管说,我立刻让它们准备。”包春的殷勤让云辞有些不适应。
还真是个利益至上的大陆。
但一想到要浪费时间教这些雪豹,云辞就有些头疼。有些后悔,也有些庆幸,幸好聚灵阵特别简单。应该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吧,再说,云裳那边正在从灯上的那抹神识嘴里套话。
“好,我说一些需要用的东西,你们去寻一寻。要快,一个时辰后我们便要启程。”云辞认真的对包春说。
包春取出一颗“留影石”记录下来。
“咦,留影石?在哪弄的?”云裳眼睛特别尖,那边还说着话呢,眨眼间就跑到这边了。
“是啊。雪原上有。”包春心情特别好,记录完就告辞去筹办资源了。
云裳还在念叨“留影石”,还有好多话要问呢!包春就退远了。
雪豹族如今阖族还有三四十只雪豹。坐在雪地上,一排排,一串串,不论年幼,不论性别。
云辞就在正中间,也不知道包春是怎么安抚的。反正现在大伙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
旁的妖兽其实也不用包春安抚,包春也没安抚。包春只说人家是阵师,雪豹族所有雪豹便安安生生不敢说话。又听说阵师要教所有人一种阵法,这不,全族都出动了。
“二爷爷,你们来做什么?”听声音是一头公老狼。
“来学学,学不会监督你们学!”二爷爷如是说。
“好好看,学会了未来的你就是阵师。”一个声音粗糙的雪豹说。
“我也在学,若是我都会了,你不会?那看着我怎么收拾你。”听着是教训小雪豹的话。
“知道了!”是一个细微的声音。
留影石记录了云辞的示范,又亲自指导了领悟能力强的几只雪豹。当然留影石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然后,云辞与云裳便离开了。
刚出了雪豹族的地界,便听见云裳特别严肃的唤了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