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中央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一声令下,“都退开十里,让老夫和这小子痛痛快快打一场!”
一名中年男人瞥向墨九,一脸傲然,“小子,未免说我们以多欺少,咱们五个分开来战!我要让你知道我们任何中的一个都能打得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他们能这样‘讲道义’是墨九没预料到,也求之不得的,她面色淡然的点头,“呵,我发出的挑战,只要你们肯答应,什么条件随你们定就是。”
明明是让着她,却说出这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瞬间引爆了修炼者们的怒火,其中一位年纪稍小的中年大叔上前,腮帮子气鼓鼓的盯着墨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自谦二字所谓了!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蕴含着强大威压的深黄色玄气自内部发散而出,金黄色玄光在他周身大涨,几位老头得意的面面相视了一眼,正要朝墨九投去一个胜利的眼神时,却发现她风雨不动的稳扎在原地,连一丝痛苦表情都没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没有半点波动。
按理说只要低于黄阶巅峰的都会心悸承受不住那股来自强者的威压,可那小子一点儿事没有,说明什么?可那个猜测一形成就被他们捏碎,看起来如此稚嫩的少年是绝不可能有那等修为等级的。
眼见着那人如风般的掠过来,迎面扑来的玄气是那样凶猛无匹,就在他离近自己唯有一丈之远时,墨九脚足一踮,身体如飞蹿的流星般暴射而出,在漆黑夜空中掠快得如一颗闪亮得银星。她掠到男子身后,双手搭上他的双肩,以无色之力,暗暗注入玄气将他浑身充斥得玄气化解。于是乎战场战得如漩涡的一团,在大家眼中根本没有看到两种力量玄气在抗衡,只看到那金黄色的玄气猛地衰弱,最后倏地熄灭!速度之快惊煞了在场所有人。
“嘶啊——”
被卸去灵力还不够,双手也以迅雷之势被一股不重的巧劲折断,痛得那男人当即就惨叫出声,脸色发白的跪地,双手呈一种极为怪异的扭曲姿势朝后弯拐交别着。
若不是怕当场杀了这人引起仇恨,引得他们不顾道义全体打上来,墨九可不会做这等手下留情的举动呢。
这一幕令在场人的不屑转变成了深深的疑惑还带了丝惧意,此人修为到底到了何等级?若不是高出两三级,绝无可能玄气不外泄的就收拾掉一个黄阶巅峰高手。
在部分人心悸的同时,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子却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暴喝出声,“放开我师弟!”
此人是绿阶修为,比刚刚的人又高了个等级,其它人不动声色翘首以待,倒是想见识一下那少年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于是乎那名黄阶巅峰高手被墨九扔回了那群人里,双拳紧握,准备和那猛冲过来的师兄对战。
虽知道对方修为还是不及自己,可墨九的眉宇却紧蹙起来。看来他们是准备试探自己由低到高的派人出战,这才第二个就已经逼近了她的极限……那最后那个压轴老头到底是何等级?请来这样一群有真才实干的,对于贫瘠的漠北来说是不是掏尽了半壁江山?这是墨九又没预料到的一件事情。
只见那人冲过来,十枚淬了剧毒的银针蓦地藏于墨九的十指尖,她依旧趁其不备闪身到中年男子背后,风驰电掣的擦身而过间,十枚飞针携带着禁锢制玄气飞射如男子的脖颈,继而趁男子浑身僵硬之时,她徒手一劈,将整个人直接劈昏了过去。
“嘶!”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刹那只觉得墨九像鬼魂一样施展了什么魅术,怕的不是她那灵敏的身手和爆破性冲劲,而是她身上那股不知底线的神秘感!
另一边,李绍梅尽力而为回到前线后,发现营中的事情差不多也是朝她预期中发展,唯独一件事,她盘问了士兵后,轻易的得知了穆巧领兵出城的消息,她眉目一转,转瞬就去找到了墨北擎吹耳旁风。
墨北擎正在作战指挥,看到她纯粹不喜,只不过想起墨九不要乱冤枉人的话,他又深深憋下满口的粗话别过头去。
可李绍梅偏不知趣,想到墨北擎前一阵对穆巧的信任和捧喝就觉得如刺扎心,“先锋,您还口口声声说那穆巧多好呢,上回还因为我哥说他是奸细的事就打我哥!你看他如今不顾我们的安危还抽了五百士兵掩护他逃走,我看八成是去投奔巫王了吧!”
墨北擎本不待见她,可听到这消息犹如五雷轰顶,身躯一震,转过头看向李绍梅,“你,你说什么?穆小弟他逃走了?!”他一直在这忙得抽不开身,又没有人来报备,自然不知道这消息。
李绍梅挤眉弄眼的说:“是呀,我们这人本来就已经够少了,她还带走五百,您要还说他是安的什么好心我也无话可说。哼,早说他是奸细了您不信。”
被最信任人的背叛是何滋味?墨北擎脸部肌肉抖动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放下手中的战事去抓那穆巧回来碎尸万段!就算那人不是奸细,也是临阵脱逃的孬种!
“要让我再遇见那穆巧,我定将他碎尸万段!”墨北擎牙根都快咬碎了。
诋毁了穆巧一把,恶心了墨北擎一把,李绍梅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呵欠,感觉一扫了几日来奔波的劳累。她懒懒的应了声,“哎,那先锋你在这顶着,我这个督员也做不了什么,我去打理打理粮仓。”说罢就扭着腰身转走了。
反正她身上有巫王给的免死木牌,等敌军攻入她尽管亮出木牌就是,怎么都不会伤到她的。
另一边,剩余的三个修炼者有些发憷的无人上前。笑话,巫王给的再多的银两也换不回他们的生命修为!此刻墨九在他们眼中就如那开口便能判生死的判官,好像她随意动动口动动手就能把人的魂勾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