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辰还在发疯,唐暮突然醒过神来劝他,“别担心,穆巧跟我说……”
戴上了锁链,穆巧反倒感到一身轻松了。
闹了这么半天终于进了监牢……
明曦强撑着身子跟着起来,“本郡主要去亲自审问,凭什么害本郡主!”
跟去路途中,明曦远远的发现押送穆巧的路线走错了。
“那不是关押修炼者的天牢!紫荷你快去……”
“是我吩咐的。”
夏侯北暝越过她时,凉凉的看了明曦一眼,仿佛洞悉她所有的意图般。
明曦被看得心虚,颤声道:“大人不是,不过问这件事吗。”
只是夏侯北暝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早就走得老远了。
这不屑一顾的模样让明曦在原地狠狠跺了两下脚,“紫荷,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穆巧被押进木质牢房后,手上的铁链反而被,只是出去时把门锁上了。
什么钱财首饰都没有被搜刮走,连铁链也没戴上,仿佛只是来这坐一会。
穆巧心下疑惑,躺在稻草手枕在后脑底下,微微沉思着。
不久,只见一男一女一起出现在了牢房门口。
夏侯北暝暂时靠在木柱旁,沉默不语。
明曦看见穆巧这样一副悠哉躺着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呵呵,你还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还妄想四皇子会来救你吗?进了这里你就休想出去了!这就是你皇上的下场!”
穆巧本不想搭理她,听到这话不由得蹙眉,“易修斯那样的人还入不了我的眼,能别拿这么恶心的人侮辱我行吗?”
“你!”明曦气得想骂却骂不出口。
皇上是和她有苟且行为,可这是个秘密,但穆巧说这话不是明里暗里的都说她没有眼光,选了个恶心的人?但这口闷气只能憋在心里,又怎么能说出来?
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在宴会上看出了什么?夏侯北暝觑了穆巧一眼,心中有些好笑。
“下毒谋害郡主是死罪!你就笑吧,看你能笑到何时。”明曦气鼓鼓的阴笑道。
穆巧挑了挑眉,“在宴会上看郡主好生温婉大方,柔弱可怜。没想到背着人却是这般蛇蝎心肠。”
“我…”明曦赶紧止住了口,心惊的朝背后看去,当即软糯下声音,“大人,曦儿实在是太生气了才会这样的。这个恶毒女人都快毒死我了,曦儿怕,怕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穆巧啧啧了一声,“你们两来牢房里谈情说爱?真是会选地方啊。”
夏侯北暝狠狠剜了明曦一眼,“郡主说话请自重!问完话就赶紧出去吧,我也要问题要好好问这位苏小姐。”
对付男人,尤其是暴虐又油盐不进的男人,明曦可谓是颇有心德。
“大人,如今只有你我两人和一个阶下囚,用不着避讳什么。其实曦儿早已仰慕大人已久了,如果您需要曦儿,曦儿随时可以到您身边……”明曦眼中带泪的,声音柔腻的快要出水来。
“没事就滚!”
明曦被吼得心脏猛跳了下,有些委屈,却也厚不下脸皮再招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转而看向穆巧,“这个贱人想毒死我,我总得先讨回点债!”
说着扬起手一巴掌挥了下去。
穆巧眸光微动,清冷略寒的目光扫过那只扬起来的纤纤玉手,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刚想反击,却只听轰然一声,明曦郡主的身体朝侧面墙边飞了出去。
夏侯北暝当即抬起一脚发狠的朝明曦的侧腰踢去,利落、迅速、刚猛,不带半分怜惜。
“啊啊啊!”
明曦整个人重重的撞到墙上,头朝地的有摔下来,半边脸被撞得青紫,颈骨能听到拽地时清脆的‘咔擦’声,她还一手扶着被夏侯北暝踢的纤细腰肢,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明曦郡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在背后补他一脚的男人。
“国,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曦儿?呜呜,曦儿做错了什么……”
“滚!”
夏侯北暝眼含阴鸷的吼了一个字,没有任何解释。
他和穆巧都有同样一个坏脾性,那就是懒得对讨厌的人多说一句话。
“呜呜,我…”
明曦还在咬唇等着男人来扶她,只是夏侯北暝一步步走了过去,浑身却是笼罩着森寒的气势。
她再也不敢逗留,捂着侧腰被踢震的肝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牢房。
穆巧回到稻草,手枕着后脑,“郡主走了,大人也请回吧。”
一片阴影迅速笼罩过来,夏侯北暝轻抬起她的下颔,“你叫我什么?”
“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以前需要我之时就叫我夏侯,现在有了易修辰就叫我?”夏侯北暝冷冷嘲讽。
穆巧沉吟了会,一本正经的答道:“如果能够选择,我情愿你从没有帮过我什么。而本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是你,一次次的干扰我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或许有些事情会更容易解决。所以不要以为你给了我多大的恩德,我还该感恩戴德!从前不需要,以后更不需要,请你离开……额!”
一道道青筋凸起在额头脖子手腕上,夏侯北暝眼红得跟滴血一样,完全褪去了原本的青碧色。
他手指极力隐忍的控制着力道,强忍着没有把眼前的娇小人儿捏碎!
“原来我夏侯北暝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对你来说是包袱,是累赘是么!即使我做的比唐暮和易修辰再多,也换不回你对他们那样的真心,你永远无法把我当成你的同伴是吗?!”
“是!你跟他们比起来差远了,认识了他们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友情,你,算什么?”穆巧丝毫不示弱的挑衅的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夏侯北暝轻提起她纤细的脖颈,暴怒狂吼着,“是谁一次次救的你?是谁一次次救的你爹?毒荆峰,天丹房,南淮国……你特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毒荆峰,天丹房,南淮国……”穆巧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用冷漠的不以为然的音色道:“那全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