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那证位药材商人现在在不在晋城?”
沈姑娘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在来之前已经和那位药材商人通过书信了,他回头会经过这里,因为有一批药材会从水路从南方过来,在晋城这边的码头卸货,我在书信当中已经和他约好了。到时候他来了会给我安排在晋城当中的人说一声,然后咱们再去见他,可以吗,表姐?”
子苓点点头:“多谢表妹了。”
沈姑娘笑着摇摇头说道:“表姐真是越来越客气了,怎么还和我见外起来了?”
子苓:“这个不一样,一码是一码,咱们感情再好,这种事情也不能用亲情混淆。毕竟这是你名下掌管的几个铺子,我这是借着你的方便做一些生意,把帐算明白一些才更有利于咱们感情的维持。”
……
晋城城东百花巷,有一户做油纸伞的人家,这户人家姓韩,当家的名叫韩君祥。
因着这段时间天气不寻常,说变就变,往往先前还是大好晴天,炎炎烈日的,一转头就变成了阴雨天。
也是因为这天气变化莫测的,老韩家里的油纸伞最近卖的特别好,老韩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总日历的做工,想着多做出几把油纸伞来,趁着这段时间多卖几把,多赚上一些银子,贴补贴补家用。
这天午后,老韩忙活了一上午,他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点了油灯蜡烛,开始忙活,现在太阳快要下山了,他也终于歇下来了。
妻子杨氏给他端来热汤饭,只是老韩累的现在满身都是汗,累过劲了,也没有多好的胃口。再加上这天气热的很,又热又闷,杨氏给他端来的热汤饭,他看了之后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老韩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肩膀,感觉嗓子眼渴得都要冒火了,便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拎起桌子上放的茶壶,也不往杯子里倒了,直接仰着脖子,对着茶壶口喝茶壶里面凉透了的茶水。
妻子杨氏担心他,伸手想要拦他,但是没有拦住。
“你拦我干什么?我现在渴的嗓子眼都要冒火了,正好这茶水我喝了解渴,这一壶茶水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现在喝起来温度正好,喝了肚子里畅快的很。”
妻子杨氏一脸的担忧:“这水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你又干了那么久的活,整个人累的都有虚脱了,还喝这么凉的茶水,这样不行啊!万一回头闹肚子了怎么办?”
老韩一脸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家里还有治拉肚子的药,还是上回从隔壁城镇花了好多钱买来的呢。让我畅快这一回,就算回头闹肚子了,也有药,孩他娘不用担心这个。”
妻子杨氏知道自己是说不了他了,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这已经提前和你说过了啊!是你自己不听劝,回头真闹了肚子,你可别怨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清楚。你说说你,整天的在我这里说儿子不听话,你这个做老子的一点都不听话,下面的儿子不也跟着有样学样?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喝了过夜的凉茶,把你那肚子闹得三天不能在院子里多走几步。这才多久啊?你就忘了这个教训了吗?”
老韩不耐烦的放下手里的茶壶:“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就喝这一壶,家里的活也做的差不多了,这批油纸伞只差最后的步骤了,做好之后就能拿出铺子里去卖。眼看着这天……回头估摸着雨也下的少了,油纸伞估计也卖的不怎么样了。我这不趁着最近还在下雨,赶一赶工,回头再整一些银子,好送孩子去学堂。”
妻子杨氏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再怎么着……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这茶都放了多久了?还能喝吗?”
老韩:“能不能喝的我都已经喝完了,再说这茶是今天上午倒的,现在不过是放凉而已,上回闹肚子是隔夜茶,这一回又不是隔夜茶,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放心吧!”
妻子杨氏见实在没有办法了,也懒得再劝说他了,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到了晚间,老韩冲了一个凉水澡之后,又去仓库看了看自己今天刚做好的几把油纸伞,看着这库房里做好的十几把油纸伞,仿佛看到了这些油纸伞都变成了银子,一颗心也终于放下来了,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大约是三更十分,老韩难受的从床上坐起来,妻子杨氏听到动静也跟着迷迷糊糊坐起来:“怎么了?天亮了?”
老韩摇摇头:“不是,我头疼,胳膊腿都疼,而且还感觉整个身子沉重的不行。”
妻子杨氏顿时清醒过来:“就说了今天不让你喝那一壶凉茶,你非喝不可,现在倒好,难受了吧?你等着,八成是受了风寒,闹了肚子。我去给你熬点药。”
老韩拉住了她:“不用不用,你自己歇着吧!你明天一早还要给孩子们做饭呢,那个治肚子的药已经是搓好的药丸,你告诉我药丸放哪里了,我直接拿了吃两颗就行了。”
妻子杨氏打了个哈欠:“就在外界的大箱子里面,平常能用到的药材都放里面了,过去后直接打开就是了。不过……你不是说头疼,胳膊腿疼吗?没听你说闹肚子的事情啊!”
老韩也反应过来了:“对哦,我就是头疼,胳膊腿疼,但是没有闹肚子。也不用出去拿治闹肚子的药了。”
说完老韩又躺了回去,妻子杨氏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可是你这都难受的睡不着觉了,不去找大夫看看吗?我陪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是不敢走夜路的。”
老韩摇摇头说道:“不用,估摸着就是受了点风寒,明天再去找大夫给开点药吃了就行,不用这大半夜的就去,大夫也未必在医馆里面,去了也是白去。”
妻子杨氏有些担忧:“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你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还是去找大夫看一看吧!”
“不用,家里还有小柴胡吗?熬点小柴胡水喝一喝应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