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愿意回来吗?”
苏苏摇摇头,说道:“本来有两个,后来被坏人给夺走了,再后来就走丢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子苓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片刻后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找一个会永远跟在你身边的就是了,下次你要好好的保护他,别让他为了保护你被坏人给夺走了。你保护好他,也就是在保护你自己,知道吗?”
苏苏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强大了会好好保护身边的人的。”
“苏苏以后会变得很厉害的,不要灰心,长得这么好看,不要老是丧着脸的,不帅气了都。”
苏苏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衣服里,胡阿婶见他这副样子被逗得笑出声来。
陆英很快就回来了,外面下起雪来了,陆英头上身上都是飘落的雪花。
“陆大哥,外面是下雪了吗?”
陆英点点头,说道:“嗯,雪花还挺大的,如果下一夜的话,你明天能看到不错的雪景,明天我带你去歇脚亭看雪景去。”
子苓开心的点点头“好啊好啊,听你这么描述,我就很心动。”
陆英和子苓刚准备带着苏苏离开,陈景夕上前来拦住了他们,问道:“二位且留步,在下也是有事来晋城小呆几天,不是本地人,想趁着这趟机会好好游览游览晋城。不知姑娘刚才说的那个歇脚亭……指的是哪里?我也想去看看雪景。”
“呃,我刚才说的那个歇脚亭指的是古介山庄里面的一处小亭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亭子而已,因为建得偏高一些,所以用来看雪景挺合适的。”
陈景夕做恍然大悟状,古介山庄里的,还地势高一些,想必是山上吧,刚才自己贸贸然的一问,有些唐突了。
“陈某唐突了,萧姑娘莫怪,陆公子莫怪。”
子苓和陆英都摇摇头,表示无碍。
陈景夕又抱拳行了一礼,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在下姓陈名景夕,家住清宁城。今日之事,陈某定守口如瓶,二位放心,这位苏苏公子也请放心,陈某绝不多言一字。”
陆英和苏苏都朝陈景夕行了谢礼,子苓听见他自我介绍是来自清宁城的陈公子时,面色有了些异样,恰巧就被陈景夕给察觉到了。
“萧姑娘可是有什么疑问吗?我看姑娘面色有异?”
子苓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只是以前听家中妹妹提起过清宁城,刚才听陈公子提起一时觉得有些耳熟罢了。”
“令妹常去清宁城吗?清宁城比不得晋城繁华兴盛,但还是别有一番景致的,民风也淳朴,陆公子和萧姑娘若是有空闲可以过去玩一玩,若是有缘的话,就由在下做东吧。”
子苓笑了笑,说道:“只是偶尔提起过一两回,具体的记不太清楚了。陈公子客气了。”
陆英不着痕迹的将子苓护在了身后,说道:“陈公子客气了,若是有缘一定去。陈公子在晋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尽管来找我,陆某能帮的一定帮。”
“那陈某就多谢陆公子好意了,天寒地冻的,二位还是先回去吧,苏苏公子,祝你早日病愈啊。”
“苏苏谢谢陈公子。”
“不客气,快走吧,别冻着了。”
外面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陆英护着子苓和苏苏上了马车,车夫喝了口酒暖和暖和身子,马车飞快地朝古介山庄行去。
子苓伸手摸了摸苏苏的额头,担心他会又发烧,见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陆大哥,大概还得多久能到。”
“快些的话一两炷香的功夫,怎么了,苏苏的情况不好吗?”
子苓摇摇头,说道:“不是,他的情况还可以,有那颗药丸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是他现在太疲累了,需要早点休息。”
陆英从车厢暗格里翻出一个小枕头和一薄被褥,被褥太单薄了,但也总比没有强。
“苏苏,你睡一会儿吧,打个小盹就到了,这里正好有小枕头和小被褥,放心休息吧,有我在,没人敢怎么样的。”
说完,陆英还拍了拍腰间的长剑给他看,苏苏摇摇头,想说不用,但是浓重的困意袭来,加上陆英说的话语,长久紧张的心弦现在突然放松了下来,苏苏受不住的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陆英帮他盖好被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太累了,现在这是终于敢放心的睡一会儿了。”
子苓也跟着点点头,说道:“是啊,看他的脉象都疲惫的不行了,这孩子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你当年是不是也差不多,饥寒交迫的,不敢闭眼睡觉?”
陆英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时间那么长的事情,当时心里怎么个感觉,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没事想那个干嘛,我现在过得很好,若是能够有机会……师父他也不赞同我再和当年的事有什么牵扯,主要是能把我这条命保下来也不容易。”
子苓听到这里,有些心疼的拍拍陆英的后背,笑着说道:“是啊,都过去了,还好你好好的。可惜了,今天你本来还要带我去看杂耍的,看不成了。”
“这个杂耍班子一直到过年的时候都会有的,不急于这一时,过两天等雪化了一些再去看也行,看看这两天下大雪的话,后山的湖会不会结上厚厚的冰,到时候带你过去划冰玩,晋城南面有条河,冬天最冷的时候结了厚厚的冰,百姓们都在上面划着玩,就是不知道今年会不会结上大厚冰了。”
“今年碰不上大厚冰也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不必急于一时,你说的。”
陆英“哈哈”笑了几声,说道:“说的对,的确是不必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自打见到你就没好意思说,你戴这个簪子很好看,嗯……你怎么打扮都好看。”
陆英说完话,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沉默下去,车厢里一时静寂无声,只偶尔车夫赶马的缰绳声传进来。
陆英见子苓的手一直缩在披风里,想着她可能是怕冷,便移了移身子,朝子苓旁边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