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坐在主位的沙发里,近日身体不适,气血不足,只能靠精致的妆容撑着,眼神清冷,正红色的唇彩和她的气质很配,将女王那种强大的气场展现得淋漓尽致。
平时在众人面前,云淮才会高高在上的姿态,毕竟是一族之王,而管理层在她心里,不是外人。
现在气场明显的变化,大家都看得出来,Queen生气了!
高珍的态度确实让人恼火。
但凡知错就改,如实招来,Queen不至于动怒。
“是,我了解你。”高珍回,“可你从不了解我,要怎么处置,随你意。”
她不怕残酷的惩罚手段。
她连死都不怕。
付隶站在一旁,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看高珍的眼神失落,“姨,如实说吧,别一错再错了……”
付隶听到的云淮传闻不多,可Queen能当一族之王,是等闲之辈?
惹怒的后果很严重,何必自讨苦吃。
高珍看向付隶。
面对高珍的视线,付隶有些心慌,揭穿的人群里,有他的一份,还是他破解了祁如嫣的手机密码。
配合唐斯寒到Queen这里来揭发,引高珍入网,没有告诉高珍。
付隶低下头,声音很小,“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我不后悔……”
高珍对他好是真的,所以,不想看她一直错下去。
高珍无声的笑了下,“小隶,你没做错。”
付隶微微一愣,不怪他吗?
“以后不管多远,记住你的初心,也保持那份纯真。”高珍淡淡的说。
她希望付隶永远不要被卷入三人的感情纷争。
她运气不好,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错了一辈子,但她从未后悔。
希望付隶将来能遇见一个女孩子,互相喜欢,走完一生。
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自己,真的太难了。
高珍从口袋里拿出管理层的徽章。
放下徽章,如同放弃权位。
梁宗不在这里,正好。
保守白家两姐妹身份的秘密,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以后梁宗和云淮能不能走下去,就看他自己了……
付隶眼眶发热,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高珍无论如何不愿意说出来?
高珍最终什么都没说。
云淮冷着脸,下达命令,“身为管理层,高珍违背云族规矩,将G04私下流露,一次次设计伤害无辜之人,从此取消管理者身份,惩罚组进行拷问,若不说,可以用任何手段,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望。”
高珍被带走了。
云远轻轻叹息一声,恐怕云淮心里也不好受。
唐斯寒在一旁保持沉默,01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只是原因没揪出来,没人会无缘无故去针对别人。
唐斯寒收回视线。
以前,便觉得白初落和云淮的气质很像。
现在这种错觉依然存在。
白家两姐妹,姐姐清冷,妹妹开朗潇洒,气质截然不同。
白初落和云淮给人的感觉是真像。
唐斯寒薄唇微动,“Queen见过白初晓的姐姐吗?”
“偶然见过一次。”云淮想起那次的惊鸿一瞥。
唐斯寒顿了顿,既然见过,那他的想法或许多余了,“那位白小姐,和您的气质很像。”
云淮脸色逐渐缓和,说到这个,她就想起一件事,等白初晓他们伤好,就再做一次DNA检测。
这次,身体再不适,她也要亲自去。
云淮:“小寒,你回M团了?”
能调动M团,已经说明一切。
唐斯寒:“嗯。”
“两年多前,你离开时把M团赠予我,是我没有管理好,那时候,你说想回去弄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何突然回来了?”云淮问。
面对这个问题,唐斯寒没有立马回答。
他沉默片刻,简单三个字,“有缘吧。”
云淮没多问,另外交代,“初晓他们的情况,就麻烦你看着点,随时跟我说,我很担心。”
云淮没隐藏自己对白初晓的担忧和特别。
“好。”唐斯寒应。
处理好事情,云淮回到房间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唐斯寒的那句‘还有他人’在她的脑海里无法消散。
高珍的确不应该有调制G04的实力。
云淮知道,事情还没彻底结束。
忽然,云淮想起在梁宗房间里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是他吗?
此刻,梁宗不在云族,似乎赶去了南部。
可能要去认儿子吧……
等梁宗回来,或许他们该好好的谈一谈。
……
南部。
祁墨夜和白初晓坐一辆车回来的,此刻,双方都在抢救。
白初晓旧伤受到重击,救治时间不够及时,大量失血,情况很危险。
而祁墨夜情况更加危险。
几个医生穿着白色大褂在忙碌,戴着医用手套,拿着镊子,取出了第五颗子弹。
虽然前期那些人开枪,奉祁如嫣的命令,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中了五枪,祁墨夜身体不是铁打的,亦是血肉之躯,现在血还没止住。
两间医疗室里,红灯一直亮着。
江邪叼着根烟,连着抽了好几根,自从决定慢慢戒烟后,第一次抽得这么厉害。
心烦气躁,担心得不行。
钟易情况算好的,没有再添新伤,目前只是被打晕,等他自己醒来就可以了,没有危险。
韩夫人从钟易的房间里出来。
两个外孙,一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个躺在抢救室生死不测。
韩夫人受到极大的打击,气血冲上去,差点没站稳。
她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江邪也很担心,却不得不安慰,“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们。”
他相信。
祁墨夜和白初晓能挺过来。
一路腥风血雨都走过来了,怎么会被这一次打败……
这时,一个人过来汇报,“夫人,北部的人闯进来了!我们没拦住。”
白初晓在这里,北部来人能理解。
那边一阵骚动。
韩夫人和江邪抬头看过去。
北部一群人闯进来,来势汹汹。
为首的老太太脸色阴沉到极点,眼神更是冰冷凌厉,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严夫人和韩夫人隔着一段距离对上视线。
当年南北决裂之时,严夫人说过,这一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时隔二十年,她再次进了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