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原来性子是有些绵软，不过毕竟在林羡鱼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而且又不是真的好欺负的性子，所以李卿山的娘其实并没有沾到什么好处，反而长寿因为做事妥帖，说话又温婉，到是让李卿山的娘亲吃了不少亏，别人还得赞她一声好媳妇。

林羡鱼到也见过长寿和李卿山的娘亲相处的样子，长寿的确不曾吃亏，当然长寿不会吃亏的最重要的理由还是因为有秦大儒在后面撑腰，有自己在后面撑腰，而且长寿不仅嫁妆丰厚，自己也能赚很多钱。

“好了，羡鱼他们还在呢，别让人看了笑话。”

长寿开口说：“羡鱼，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你们两感情好就行，还有别委屈了自己。”

林羡鱼开口说：“不过卿山对你着实不错。”

虽然林羡鱼开始的时候，觉得李卿山并不算什么良配，毕竟从前就很纨绔，甚至学识方面可能还不如长寿，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品很好，对长寿更是一心一意的，在做生意方面也颇有些天分，最重要的是，他在长寿还是丫鬟的时候就钟情于她，只是看重长寿，而不是其他的缘故。

“秦爷爷，明天我来接你去我那过年吧，你可别拒绝，一方面我拿你当亲人一样，另外一方面长寿也安心些，而且爷爷和小白都可以陪你下棋。”

林羡鱼在临走的时候，开口对秦大儒说。

“你这丫头，就这些可不够吸引我啊。”

秦大儒其实已经动心了，不过仍然是笑了笑说。

“秦爷爷我今年酿的酒已经可以喝了，我还会得了一罐来自天山称为灵泉的水，给您泡茶喝，我还会亲自下厨做一顿饭，秦爷爷你要是还不心动，我就没有办法了。”

林羡鱼摇着秦大儒的手：“你不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也要看在美酒美食的分上来吧。”

“当真？”

秦大儒一听之后果然心动了。

“秦爷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羡鱼笑着：“还有小白，一定会好好陪你下棋的，你不是一直嫌弃爷爷的棋艺不精嘛，小白下棋水平可高了。”

“这臭小子？”

秦大儒看了一眼东方白：“行，那我明天就去考教考教这臭小子的棋艺有长进没。”

“秦爷爷输了不要耍赖才好。”

东方白本来一直是喊秦大儒先生的，但是他和林羡鱼成亲之后，也就跟着喊秦爷爷了。

“我会输？哼，你这小兔崽子这几年都变成只会打仗的武夫了，哪里还会下棋，估计棋艺都生疏了。”

秦大儒这架势恨不得立刻就要拉着东方白大战三百回合。

“好了，秦爷爷，我们先走了，明天我一起来送送长寿，然后接你过去。”

林羡鱼连忙拉着东方白离开，这两位的棋力要是真下起来，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那也太晚了。

“那就明天再让这臭小子见识见识好了。”

秦大儒哼哼了一声，想到今天还要多看看两个乖崽，就没有一定要将东方白扣下来。

回到家里之后，东方白和林羡鱼自然是将这事跟东方老爷子和东方老夫人说了，大家自然是欣慰的，毕竟他们和秦大儒一直都是知己好友，前些年，每年邀请秦大儒一起过年，毕竟他是孤家寡人，秦大儒都坚决不从，没有想到被自己的孙媳妇办成了这事。

第二天，林羡鱼和东方白就一起去送了长寿，然后将秦大儒接到家里来了。

“来来，老秦，我们来下棋，我可是听说了，你看不起我的棋艺。”

秦大儒一到，东方老爷子就忍不住开口说。

“就你这臭棋篓子，让你一字你也赢不了。”

秦大儒开口说。

“谁要你让，来下棋，羡鱼给我们泡茶。”

东方老爷子一脸不服气，还嘱咐林羡鱼泡茶，林羡鱼自然不会拒绝。

“我这有我师父专门带来的天山的灵泉水，给爷爷们泡茶。”

林羡鱼自然是履行承诺，虽然六羡茶不能给凡人喝，但是用带有灵气的水泡神游茶却是可以的。

“对了，小白，你带着星儿去找你爹和大伯他们，今天有不少客人要招呼，我懒得去，但是你和星儿最好还是去一下。”

东方老爷子刚在棋盘面前坐下，就打发东方白去处理庶务去了，毕竟东方家人少。

“我在这里合适吗？连二姐都陪奶奶去应酬了。”

林羡鱼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当然合适，老秦才是今天最重要的贵客，你来招待正好，那些夫人小姐你也不耐烦和她们打交道，而且见到你又免不了求子什么的，你就别出面了，我让你留下，谁敢说三道四的。”

东方老爷子十分理所当然的态度，林羡鱼也就懒得纠结了，她也的确不喜欢，那些夫人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只要挨着她就能沾上喜气，就能怀孕，每次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她又不好发脾气，但是也的确不耐烦应酬。

“就是，我不比外面那些人重要。”

秦大儒本来就喜欢林羡鱼，更别说还听说林羡鱼要用灵泉水给自己泡茶，自然是不可能放林羡鱼招待那些俗人了。

“对对对，秦爷爷说的对。”

林羡鱼笑着说：“爷爷，秦爷爷，你们先下棋，我煮水。”

林羡鱼既然打算用灵泉了，索性就吩咐春雨去取来灵木，一套，除了不是六羡茶之外，都是最好的，而且凡人也可以喝，对于她认可的人，她从来不吝啬。

“爷爷，你们怎么不下棋了？”

林羡鱼开口说。

“下什么棋啊，封盘吧，一会再下，喝茶。”

两人嗅着这空气中的茶香早就按捺不住了，哪里还有下棋的心思。

“那就先喝茶。”

林羡鱼也知道，这两位都是爱茶之人，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这灵泉水泡的神游茶的诱惑。

“这茶，本来从前空灵茶我以为已经是茶中极品了，想不到竟然还能更上一层楼。”

秦大儒忍不住感慨说。

“其实这神游茶和空灵茶是差不多的，只是这灵泉水的作用而已，只是这灵泉水得来不易，我也就那么一罐子，不过如果爷爷和秦爷爷喜欢，我再想办法让人弄些来，不过不会太多就是了。”

林羡鱼一边说，一边给两人斟茶。

“羡鱼啊，这种好东西，就给你亲爷爷我就行了，不用给你秦爷爷了，暴殄天物啊。”

东方老爷子虽然和秦大儒关系一向好，但是向来也针锋相对惯了的。

“你个老不修的，什么亲爷爷，要不是我没有孙儿，我可是先遇到羡鱼的，哪里轮的到你捡漏？”

秦大儒立刻不爽的说：“羡鱼可是早就喊我爷爷的，你呢，如果不是你孙子娶了羡鱼，你算那根葱。”

“你喝茶也能喝醉了？你乐意不乐意，她也是我孙媳妇，我也是她亲爷爷，我们是一家人。”

东方老爷子也针锋相对的说。

“好了，爷爷，秦爷爷，不要吵了，再吵，这茶都不好喝了。不过是些灵泉水罢了，两位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啊。”

林羡鱼有些好笑，这两位感情好，但是又经常吵吵闹闹跟小孩子一样。

“对，不能和你这老匹夫吵架耽误了喝茶。”

两人对视一眼都开始喝茶，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谈论四书五经，又因为各种不同的东西争执起来。

林羡鱼看着他们虽然针锋相对，但是却从他们的交谈中获益匪浅，并且暗自可惜，如果是有哪位学子在这里，只怕从两位的争执之中，就能收获良多。

“秦先生，东方先生。”

说话的功夫，还真有人来了，按说一般的人，他们不会带进来，但是这却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楚云升和李钦儿夫妇，他们两位的长辈要来京城过年，但是还没有来，他们也先过来拜访了。

“小楚来了啊。”

东方老爷子看了一眼楚云升：“你坐下斟茶，羡鱼，你就去陪陪阿钦吧。”

“是。”

楚云升老老实实的应下了，实际上这两位大儒哪怕只是闲聊也能让他获益良多，他自然知道这是给他机会呢。

“爷爷，秦爷爷，那我就陪着阿钦去旁边坐坐，你们要是有什么吩咐，派下人招呼我一声就行。”

林羡鱼开口说完之后，就拉着阿钦去了一边。

“你们两怎么也选了今天这个日子过来？”

林羡鱼有些无语，今天来东方家的客人本来就多，如果不是因为秦爷爷也来了，她只怕也逃不了要招待客人的命运，到时候只怕没有能好好和阿钦多说两句话了。

“这不是我夫君听说秦大儒也来了，就匆匆忙忙赶来了，要知道秦大儒脾气最是奇怪，尤其是辞官之后，更是除了少数学生，其他人上门基本都不接待，而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更是根本不接待外人。”

“我夫君听说秦大儒和东方大儒汇聚一堂，这不就按捺不住了嘛。”

阿钦开口说：“对了，我这些天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林羡鱼一听阿钦这么说，连忙开口说：“我帮你把把脉，你没有找大夫吗？”

“我找了，但是大夫也没有看出来啊，都说我很健康。”

阿钦开口说：“可是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林羡鱼听到这里，没有犹豫，立刻给阿钦把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喜脉，只是月份很浅，如果不是我，其他人真未必能感应出来，你如果不信等过个三五日再找大夫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吗？”

阿钦一脸难以置信：“可是我二十天月信才刚走呢。”

“对啊，你这宝宝应该也就是这五六天的事，所以一般的大夫诊断不出来，不过等过些日子，他们就能诊断出来了。”

林羡鱼如果不是用了灵力探查也是无法探查出来的，不过等到怀孕十天以上，不少有经验的大夫就能诊断出来了。

“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爹娘和公公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

阿钦看着远处的楚云升，摸了摸肚子：“羡鱼，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肚子里能有一个孩子。”

“说什么傻话呢，你和云升伉俪情深，有孩子是迟早的事啊。”

林羡鱼笑着说。

“其实，并没有。”

不知道林羡鱼的哪句话触动了阿钦，阿钦忽然就流泪了。

“阿钦，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林羡鱼有些慌张，她没有想到阿钦会忽然哭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阿钦开口让丫鬟下去了，林羡鱼也让春雨也下去了，猜测阿钦可能有什么私事想和自己说，索性布下了一个消音结界省的别人偷听。

“是楚云升那小子对你不好吗？”

林羡鱼有些生气的说：“你尽管开口，外人听不到，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就帮你收拾他。”

“没有，他对我很好啊，我们感情也很好，只是有些话我真的难以启齿。”

阿钦本来觉得自己的感情可以隐瞒林羡鱼一辈子，可是当她得知自己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到底还是绷不住了。

“那你说怎么了？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林羡鱼轻轻的拍了拍阿钦的背，温柔的说。

“羡鱼，你为什么不是男子？我为什么不是男子？”

阿钦这忽如其来的话，让林羡鱼有些懵，这是什么状况。

“你爹娘因为你不是男子，所以为难你了嘛？”

林羡鱼有些迷糊的问：“应该不会吧，你爹娘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大小姐，你知道吗？我钦慕你很久了。”

阿钦这话让林羡鱼差点裂开来，这是什么神转折。

“阿钦，你说什么？”

林羡鱼目瞪口呆，她虽然不歧视性取向，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阿钦会对自己有什么另类的想法，何况她都成亲甚至怀孕了。

“大小姐，我失态了。”

阿钦说完之后，看着林羡鱼的表情，才发现自己真的失控了。

“好了，阿钦，我知道了，不过你和楚云升都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对我也不过就是一时迷恋和姐妹之情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