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爷,请用餐。”
红影笑容中的了然,让林羡鱼脸都有些红了。
不过林羡鱼很快就厚脸皮起来,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天到是过的十分恬淡,两人一起在家中品茗谈心就过了一天。
而经过这一天的休息之后,东方白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太过了,也平静了下来,马上就要过年了,总不能一直让大家都沉浸在这种低气压之中。
林羡鱼看到自家夫君的情绪终于恢复了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而这边学堂也慢慢的建立起来了,在不知不觉之中,林羡鱼看着自己越来越多的房契地契还有合同,一本满足。
修路那边也开始了,基本上是学堂开到哪里,路就修到哪里,因为是冬天的闲季,所以进展还是很顺利的,既能修好家乡的路,又可以赚钱。
因为小范围的,林羡鱼也懒得宣传,所以并没有很多人知道。
林羡鱼看着自己日益增加的锦鲤点,开心到不行,不过大头都被系统拿走了,没有办法,为了推演适合东方白的功法需要的能量实在太多了,如果能够多几样功法,消耗应该能大大减少,可是她并没有。
林羡鱼也收到了各种来信,都对于他们不能回京城过年表示遗憾,然后是满满的思念之情。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古代交通不够发达就是这样。
“夫君,今天还有春猎吗?”
林羡鱼对于春猎还是很有兴趣的。
“有,到时候带你去。”
东方白听了之后,也十分高兴。
离过年越来越近,这年味就越来越足了。
整个勒马关也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过年的氛围。
林羡鱼也做了不少年货,用来送礼,青雉和莫梦还有柳衍冬也都来到了勒马关,本来林羡鱼也问过柳衍冬要不要回家,但是他拒绝了。
小年开始,衙门除了几个留守的人轮班之外,就全部都放假了。
“夫君,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林羡鱼挽着东方白的手。
“明年我们争取回去吧。”
东方白摸了摸林羡鱼的头发:“我们进去吧,都下雪了。”
“嗯。下雪了。”
林羡鱼其实还是很喜欢下雪的,只是这雪来的似乎格外的猛烈了一些,天空都变的黑压压的了。
这雪一下就是好几天,一直到除夕前夜才消停了下来,外面都是厚厚的积雪,一片白茫茫的。
“这雪终于停了啊。”
“今天我们吃火锅吧。”
林羡鱼看到雪停了还是很高兴的:“正好难得家里这么多人,回头让人把吴家娘子也请来,加上青雉莫梦,柳大哥和我的小徒弟,就热热闹闹的了。”
“好,娘子你安排就行。”
东方白笑着说:“对了,阿画说过完年,让你去找她玩两天,你去不去?”
“当然要去啦,我天天在家也无聊,只是可惜你恐怕走不开。”
林羡鱼接着说:“正好顺便参观一下我的学堂,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再视察一下我们的产业。”
林羡鱼想的是,给学堂添置些东西,给先生来点大红包,给学生送些温暖,给掌柜的发点大红包,能多用些钱就多用些。
很快火锅就准备好了,人也都到齐了,一边是热辣的红汤卤,一边是清汤卤。
那喷腾的热气,那翻滚的汤汁,喷香的气味刺激着所有人的味蕾,暖暖的让整个冬天都充满了火红的感觉。
麻辣的牛肉,一片片诱人的腊肠,鸡鸭鱼肉都有,有嚼劲的白嫩嫩的年糕,酥脆的藕片,各种新鲜的绿色蔬菜,摆满了整张桌子,光是看着就充满了食欲。
“夫人,我敬你,谢谢你照顾我们母子两。”
吴家娘子去了学堂当先生之后,反而变的开朗了不少,不管怎么样,她堂堂正正的养活了自己,尽管承受了林羡鱼的恩情是永远也还不清,但是还是坚持支付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食宿费用。
尽管林羡鱼一再拒绝,但是吴家娘子坚持要这样,否则她就要搬出去住,林羡鱼只好无奈的收下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觉得自己在吃白饭,寄人篱下,林羡鱼觉得也值得。
看到如今比之前气色好了许多,精神也好了许多,自信也逐渐回来的吴家娘子,林羡鱼心情也极好。
“我徒弟,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呢,其实吴先生真的不用这么见外的。”
林羡鱼笑着说:“我还要谢谢你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徒弟呢。”
“师父,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到是吴天长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
“你很好了,只是以后不要懈怠,更不要和你师父比,和你师父比我都要自惭形秽。”
东方白也难得的夸奖了吴天长几句,毕竟吴天长这孩子的确有韧性,有分寸,有天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爱屋及乌。
“我们也要敬大小姐,还有姑爷。”
青雉,莫梦和柳衍冬一起敬酒。
“过年,就不论这些了,而且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当你们是下人来看。”
林羡鱼的小脸被火锅滚烫的蒸汽映衬的格外通红。
“将军,有情报。”
众人正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忽然外面来了一个小兵。
顿时东方白的脸色变的十分严峻,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绝对不可能在除夕前夜跑来找自己的。
“娘子,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
东方白开口说。
“去吧。”
林羡鱼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不可能会这样的。
几人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过了片刻之后,东方白才一脸凝重的回来。
“羡鱼,抱歉,我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
“我要去衙门一趟。”
东方白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快速的回房去换了衣服。
“去吧,对了,带一些东西去吃。”
林羡鱼赶紧趁着东方白去换衣服的时候打包了一些吃的,塞给了东方白。
东方白没有拒绝自家娘子的好意,只是摸了摸林羡鱼的头:“我可能要比较晚才回来,就不用等我了。”
东方白走了之后,众人都是食不知味,本来其乐融融的火锅也草草了事。
“不好意思,让大家都没有了兴致。”
林羡鱼带着几分歉然。
“大小姐,只怕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开会。”
柳衍冬露出一丝凝重,他自然想起来当初他带来的情报,本来过去一年了,没有什么动静,他都快忘记当初的事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别互撕乱想了。”
林羡鱼却不想谈论这些事,毕竟什么都是猜测,胡乱猜测反而更是扰乱心神。
林羡鱼洗漱之后,在房间里怎么也无法入睡,夜一点一点的深了,可是东方白却依然没有回来。
林羡鱼有些安奈不住自己,她虽然知道自己跑到衙门去偷看什么的,很不好,但是她只是想看看自家夫君是不是真的平安,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林羡鱼想到就行动起来了,经过这段时间修习《黄道经》,她如果不想普通人发现,普通人绝对发现不了,换上夜行衣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里。
很快林羡鱼就来到了衙门外面,这衙门看起来也是戒备森严的样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和白天时候的懒散松散完全不同。
不过这并不能难道林羡鱼,如同一只夜鸟一样就进入衙门之中。
林羡鱼耳力很好,对于衙门的地形也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众人开会的地方。
林羡鱼轻轻的揭开了一片瓦,看到了下面的情形,东方白一切安好,不过众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说话的只有王总兵,东方白,还有石灿,石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其他人都不敢出声,但是脸上都十分激愤。
“王大人,你现在不会还打算拖着吧,边境已经有匈奴人和乌孙人的部队在集结了,探子都报了好几次了,你为什么一直压着。”
东方白的脸上透着十分的疲惫。
“东方贤侄,我知道你心系百姓,可是这不是离勒马关还很远吗?而且大过年的……”
王总兵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更何况,勒马关乃是雄关,大楚国力昌盛吗,他们不会轻易犯边,更不敢轻启战事。如今正是过年的时候,把军队的人都调动起来,可不容易,一年到头就那么几天休息。”
“王大人,军机要事,你为何如此懈怠。”
说话的是石灿,石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勒马关。
“小石将军,你不在家里陪你的新婚妻子,怎么忽然出现在勒马关了?”
王总兵依然不着急。
“如果不是因为通报了好几次,都被王大人你压下来,我至于大过年的跑到这里来吗?如果不是边关告急,我抱着我娘子睡不舒服吗?”
“王大人,你莫非是忘记了前车之鉴了?还是说你也和乌孙人有勾结?”
石灿和王总兵并不是一个体系的,说话就刻薄了许多。
“小石将军,我劝你慎言。”
王总兵冷冷的说:“我不过是想将士们过个好年,有什么错,而且算什么告急,离勒马关还很远呢。”
“王大人,你再这样,就莫怪我不尊重长辈了。”
东方白冷冰冰的开口说:“我知道王大人不是叛国通敌之辈,但是如果你只是为了过一个好年,就压下了军机密报,我很难怀疑王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心思啊。”
“你可知道,你压下的每一条军机密报都是由探子鲜血换来的。”
东方白冷着脸说:“王大人,你还不肯同意集结部队,开始战前准备吗?”
“请大人下令。”
众人也一起半跪。
“你们想干嘛?”
“要造反吗?我才是勒马关当家做主的人,贤侄,我一直不管你,你就算要争权夺利,不能等两年,等我离开吗?”
王总兵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东方白的号召力居然这么强。
“王大人,你还觉得我是为了争权夺利?你可有想过,如果明天你醒来就看到兵临城下,我们却一无所知,谁还能过这个年?更何况如今如此疏于防范,或许你醒来,你床头就站着外族人。”
东方白露出冷脸:“王大人,这命令,你下是不下?”
“我不下,你又能如何?你是前途似锦,你爷爷是一品大员,你是深得皇上信任,但是在勒马关,我才是当家人,有我在,轮不到你做主。”
王总兵居然第一次硬气了起来:“你若是敢擅自动用兵权,我定要上告朝廷,你的谋逆擅自调兵之举。”
“这么说王大人是真的不肯下令了?”
东方白一字一句的问到,身上的气势大盛,让王总兵后退了半步,然后露出一副懊恼的神色,居然被这毛头小子给吓到了。
“没错。东方白,你是状元出身,难道不懂得你现在这种行为和谋逆无异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不信你敢拿我怎么样,我劝你还是好好回去抱着你娘子睡觉。”
王总兵身子有些颤抖,但是仍然开口说:“你读过这么多圣贤书,不会连上下尊卑都不分了吧?”
众人看到王总兵坚持,都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因为没有王总兵的命令,任何人都是无权擅自调兵的。
“王总兵,既然如此,我就不坚持了,不过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回头我让我娘子帮你看看?”
东方白说着,还看向了屋顶上,林羡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东方白发现了,他是怎么发现的?林羡鱼不知道,也没有时间追究这个,收到了东方白的暗示,林羡鱼指尖轻弹了两下。
“我身体好的很,别胡说。”
王总兵刚说完,身子就摇摇欲坠,然后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总兵开口说:“你想造反吗?”
“王大人,不要胡说,我离你这么远,连你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凭空污人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