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愣了下，顾不得盘问白芷怎么会在这里，转身朝那些警察冲过去：“诶，你们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私闯民宅？我要去告你们！”

“大妈，我们不是私闯民宅，我们是依法搜查，请您配合。”一名女警停下脚步拦住她，其他的警察继续往里闯。

“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白老太太急赤白脸的嚷嚷：“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搜查？”

“凭有人报警，告白强盗窃，”女警解释说：“大妈，有人报警，我们就要依法调查，请您配合。”

“有人告我孙子盗窃？是谁？谁告我孙子盗窃？”白老太太忽然想到了白芷，猛的扭头看向白芷：“是不是你？死丫头，你敢告我强强盗窃，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她冲到白芷面前，伸手就往白芷脸上打去。

白芷抓住她的手，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听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感受到自己的掌心狠狠的掴在那张枯干刻薄的老脸上，她觉得痛快极了。

这么多年，她和她妈总是被她奶奶骂，因为她爸爸的原因，她只能忍着，她敢还嘴，她奶奶就会哭天抹泪的说她不孝顺，她爸爸就会打骂她，让她道歉。

她忍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反抗一次了。

白老太太没想到白芷敢和她动手，懵了一下，尖叫：“你个死丫头，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东西，你一点教养都没有，我打死你这个没上没下的下贱东西！”

她一把抓住白芷的胳膊，另一手去扇白芷的耳光。

白芷抓住她打过来的手臂，“啪啪啪啪啪”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什么长辈？

什么奶奶？

她不是她的长辈，更不是她的奶奶，她是杀死她母亲的仇人！

她只庆幸她的刀子被薄荷抢走了，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掏出刀子狠狠捅死她！

杀人要偿命，打人不用。

是老太婆先打她的，她是正当防卫！

她将所有的仇恨灌注在巴掌上，打的白老太太耳朵嗡鸣，眼冒金星。

等女警反应过来阻止时，白老太太的嘴角已经挂了血丝。

她一张老脸风吹日晒了一辈子，黑黝黝的，一脸的褶子，一连被扇了十几个巴掌，巴掌印也不明显，但是嘴角破了，挂了血丝。

老太太被打懵了，险些摔倒在地上，被女警一把扶住。

她懵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拍着大腿唱歌一样骂：“快来人啊！要命了！我的亲孙女打我这个老婆子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儿子拉扯大，我儿子养了个闺女，打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婆子，她打老人，她不孝顺，她天打雷劈啊！”

白芷冷眼睨她，呵笑，“你说的对，你儿子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因为他是吃|屎喝尿长大的，所以他才没良心，畜生都不如，我妈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瞎了眼睛看上了他！”

二儿子是白老太太的骄傲，因为她二儿子有出息，他们这一大家子才能从穷乡僻壤来到大城市过好日子。